聽陳珊最后的語氣,許滄海也知道,自己的急迫,有些惹惱陳珊了,但老話說得好,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眼下這個情況,他也沒辦法,一味地順著陳珊。
畢竟,縣官不如現(xiàn)管,他不可能因為遠(yuǎn)在省城的陳珊,把青山的一二三把手都得罪了。
“陳輝,放你幾天假,你先回去休息。”
把手機(jī)還給陳輝,許滄海對陳輝說道。
現(xiàn)在,最不穩(wěn)定的因素就是陳輝,許滄海決定先把陳輝隔離開來,不讓陳輝再與宋思銘見面,省得陳輝再搞出什么亂子。
“好。”
就算許滄海不給陳輝放假,陳輝也想休息了。
他滿懷期待地想著把宋思銘拿下,結(jié)果,卻白忙一場,還極有可能遭到反噬,這對他的心理打擊還是非常大的。
等陳輝走了,許滄海又給興隆賓館打去電話,告訴興隆賓館的值班人員,如果程副市長想見宋思銘,隨時隨地可以見,再就是陳輝,暫時剝奪陳輝進(jìn)入興隆賓館的權(quán)力。
“要不,我再去找宋思銘談?wù)劊俊?
等許滄海安排好,茅子時說道。
“還是等程副市長吧!”
“程副市長談不下來,咱們再自己談。”
許滄海擺擺手,說道。
“明白了。”
茅子時猶豫了一下,又對許滄海說道:“許書記,恕我直,你讓陳輝到青山,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確實,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許滄海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一點。
本來,他是想借著陳輝,拓寬一下自己未來的道路,可就目前的情況,最后很可能是兩邊都不討好,既得罪了陳珊,又得罪青山市的幾個主要領(lǐng)導(dǎo),到頭來,自己的上升通道反而更窄了。
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后悔也沒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早上六點。
副市長程奎被急促的手機(jī)鈴聲吵醒。
程奎是一個非常自律的人,晚上十一點睡覺,早上七點起床,每天八個小時睡眠,雷打不動。
而通常,早上六點到七點的這一個小時,是程奎睡眠質(zhì)量最高的一個小時。
突然被吵醒,程奎還沒睜眼,便皺起眉頭。
但這個時間來電話,通常都是緊急情況,程奎終究還是拿起手機(jī)。
一看號碼,竟然是他的老領(lǐng)導(dǎo),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陳珊打過來的。
“陳主任,您有什么指示?”
雖然,現(xiàn)在的陳珊已經(jīng)退了二線,但當(dāng)初程奎在陳珊手下工作時,陳珊對程奎還是非常照顧的。
“沒有指示,就是有件事,想求你。”
陳珊說道。
本來,她凌晨就可以給程奎打電話,但考慮到,程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下屬,還是照顧了一下程奎的感受。
“求我?”
“陳主任,您是我的老領(lǐng)導(dǎo),用求字可就見外了。”
程奎客氣地說道。
“那就直說了。”
“一個月前,陳輝調(diào)到你們青山市紀(jì)委工作,一個月的時間,他闖了兩個禍,都與宋思銘有關(guān)……”
陳珊先是粗略地講述了一下陳輝與宋思銘的恩怨情仇,從放跑何歡,繼而威脅到了宋思銘的人身安全,再到這次誤抓宋思銘。
“陳輝你也了解,他做事可能莽撞了一些,但本心不壞,我希望你能幫陳輝說句話,讓宋思銘得饒人處且饒人。”
講完經(jīng)過,陳珊又對程奎說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