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翱翔天際的雛鷹,怎回到京都就變成了雞崽子了?”
“京都的繁華旖旎泡軟了你的骨頭嗎?”
“姜攬月!”
“你說話!”
泛著寒光的刀尖逼在眼前,那一聲聲的質(zhì)問砸在心上,姜攬月喉嚨發(fā)堵。
她想起上輩子自己被鎖在姜家后院,武功全廢,等死的日子。
大舅母說得對,她是外祖父,大舅舅,小舅舅親手教出來的鷹,她是要九天攬月的,可因為一個男人,她親手葬送了自己。
是她失了傲骨,將尊嚴(yán)拋棄,雙手奉到旁人面前,任人宰割。
“大舅母!”
這一瞬間,姜攬月好似被扒光了一般。
她沒有說自己的權(quán)衡利弊,沒有說她的籌謀,因為她知道,大舅母說的都是正確的。
這一局,曾經(jīng)她輸?shù)膹貜氐椎祝@一切指責(zé),她該承受。
梅紫蘇深吸一口氣,握著刀柄的手緊了又緊,臉上的神情變幻,終于下定了決心,“姜攬月,我相信母親,所以我暫時可以不動你,但是你必須要洗清自己的嫌疑!”
“證明阿衡遇刺一事與你無關(guān)!”
替姜攬月抱不平,是因為她恨鐵不成鋼,對姜攬月懷疑,是她身為一個母親懷疑任何一個可能刺殺她兒子之人的警惕。
梅紫蘇敢作敢當(dāng),亦敢愛敢恨,“若此事真的與你無關(guān),那我給你道歉。”
姜攬月也明白了梅紫蘇的意思,她搖搖頭,“大舅母不必道歉,若真的是母親的親衛(wèi)所為,那此事背后便是針對謝家的陰謀,我亦不會放過那背后之人。”
“一碼歸一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