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殘忍而絕望。
姜攬月看著他穿好了衣服,那一刻,她覺得所有的語都是那么的蒼白,她的心好似被人攪碎了一般,七零八落。
她幾乎要被這撲面而來的絕望淹沒,上輩子在寒山寺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窒息感再次將她包圍。
她承受的絕望不過幾個月,而大哥他承受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
“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姜攬月捂著胸口,彎下了腰,“大哥,你就是我大哥!”
“姜攬月,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現在是奴隸。”
“你看清楚,你知道什么叫奴隸嗎?”
姜攬月被扯住,視線不受控制的落在了他額角的“奴”字上。
“蒙族和大宴的勢同水火,阿爾斯楞更是恨謝家入骨,認回我,你和謝家都將萬劫不復。”
“此事到此為止,你回去吧,今日我就當沒聽過你說這些話。”
說著,他轉過身不再去看姜攬月。
姜攬月做好了被冷臉相待的準備但她沒想到竟然聽到了這樣一番話。
大哥這字字句句竟然全然為了她,為了謝家著想。
真好,這才是大哥,這才是她的大哥!
姜攬月的眼淚流的更加歡快,她抹了一把眼淚,帶著哭腔,“大哥,你等著,我一定會讓姜恒大開祠堂,求著你回去,我會讓他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的。”
“姜攬月!”
對面的人沒想到竟然聽到這樣一番話,一時間心情十分復雜。
來大宴京都之前,對比于姜家幾個兄弟的才名之外,姜攬月是他聽過最多的名字。
囂張跋扈,虛榮善妒,不學無術,目中無人,幾乎囊括了所有不好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