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做的孽,孩子何辜,好歹謝家培養了這么多年,謝國公難不成真的下手?”
“就算是動手又能如何,培養了仇人之子,換成是你,你嘔不嘔。”
“話雖如此,但他也不知道啊!他也無辜啊!”
頂著眾人的議論聲,謝淮與看著跪在地上的青年,緩緩的笑了。
“當初父親說你,雖然天資平平,但心性遠超同齡人,若是能用在正道,將來成就定然不低。”
謝淮與把玩著手里的馬鞭,點著地上的姜晨,“所以你在北疆的時候我們對你要求嚴厲,但是......”
他話音一轉,語帶嘲諷,“如今看來,不是你天資平平,而是你從根上都是歪的。”
“心不正,身不正,難當大任!”
天資平平!
難當大任!
謝淮與的評論好似一把刀子捅進了姜晨的胸口,心緒翻涌間,險些讓他繃不住臉上的神情。
什么天資平平,什么難當大任,都是他們謝家的借口。
他們就是瞧不起父親,所以瞧不起他這個身上流著姜家血脈的兒子,否則他在北疆那么多年,那老不死的怎么沒有讓他進入謝家軍。
他們就是瞧不起他,如今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他就該感恩戴德嗎?
姜晨死死的攥著拳頭,心底的恨意藏也藏不住,臉上卻是一副任打任罵的神情,“國公爺教訓的是,我身上沒有謝家的血脈,蒙姜家多年教導,您說我什么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