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字......”
謝霖指著額角的奴字,“是我弄死蒙族上一個第一巴圖魯,阿爾斯楞親手給我烙上去的。”
“阿爾斯楞允許我習武,但我每進步一點,都要打敗一個蒙族的巴圖魯,如果我失敗了,我就得死。”
“知道為什么嗎?”
謝霖的語氣很輕,說出來的話,卻讓所有人的心提了起來,“因為我是謝家的孩子,他不是在侮辱我,是在侮辱謝家。”
“因為謝家是阻擋他們南下的第一道關口,是他們永遠無法逾越的關隘,而我就是他們宣泄憤怒的借口。”
謝霖好似在說旁人的事情,但圍觀的人一個個卻臉色沉重,有婦人眼中已經溢出了淚水。
這本不是他該承受的人生,他的人生該是鮮衣怒馬少年郎,要么邊疆建功立業(yè),要么京都呼朋引伴,可如今卻滿身傷痕,烙下恥辱的烙印!
與謝霖的人生對比起來,姜晨的人生可太幸福了,他有什么資格跪在這里說事情由他而止?
他又有什么資格去要求事情由他而止?
世人只會同情弱者,比起姜晨的人生,謝霖才是真正那個值得同情的人。
就算謝霖的述說是平鋪直敘,不帶一絲感情,但從他開口的那一刻開始,從他講出自己過往的時候,姜晨以示弱的方式道德綁架謝淮與,就注定會失敗。
謝霖沒有理會圍觀的人議論,好似沒有發(fā)現那些同情的目光,他只是淡淡的問道:“這些,我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是拜你娘所賜。”
“所以,是揍你一頓所能償還的嗎?”.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