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臉色黑了下來,“你胡說什么!”
“那就是我在小舅舅沒回來的時(shí)候,我沒有將謝家的家主令拱手相讓,害的您想要攫取謝家的勢力未果,而生我的氣?”
“你......”
“若這也不是,那便是我沒有將母親全部的嫁妝都拱手相讓給您的寶貝女兒,您生氣了?”
“姜攬?jiān)拢 ?
姜恒臉色越來越黑,姜攬?jiān)聟s越說越快,“若這都不是,那便是您怪我從寒山寺上下來了?”
“您是不是覺得,我不該從寒山寺上下來,我就該死在寒山寺,然后給你的寶貝女兒讓路,讓她代替我的位置嫁去信義侯府做世子夫人,您才開心啊!”
姜攬?jiān)驴粗愕哪樕闹袩o比暢快。
上輩子她被關(guān)在寒山寺受的那么多苦,到最后被人弄死,她曾無數(shù)次的期盼自己的父親能夠出現(xiàn),能夠救她于水火之中。
重生之后她恨她的兄弟們,恨自己無能為力,卻唯獨(dú)不想去恨她的父親。
但當(dāng)姜恒為了姜傾城與外祖母作對,想要讓她與姜傾城共事一夫,跟著姜晨一起對謝家下手,一次次的逼迫她的時(shí)候。
她突然明白了,她最該恨的不是把她留在寒山寺的姜南,也不是無數(shù)次漠視她的姜源,更不是幫著林氏母女攻訐她的姜宇。
而是眼前這個(gè)人,她該恨的人是她的父親。
若是沒有姜恒的縱容,其余人怎敢這般對她,所以從始至終,姜家所發(fā)生的一切,她所經(jīng)歷的一切全都是他允許的。
他縱容允許旁人逼死她這個(gè)親生女兒。
姜攬?jiān)挛⑽⒀鲱^,撫過臉頰,看著對面的男人,這幾日的風(fēng)波讓他一向溫潤儒雅的臉上添了幾絲風(fēng)霜,看起來狼狽了不少。
但那雙看向自己的眼睛還是那般的陰鷙與狠辣,姜攬?jiān)虏欢悴蛔專届o無波的對上了他的眼睛,“父親,父慈子才孝,姜家有今日,全都是您的錯(cuò)。”
“姜攬?jiān)拢闶窃谥肛?zé)我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