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欣蕊聽到了,唇角帶著無奈的笑意。
翡宴重新回屋坐下。
董欣蕊溫婉地笑道,“你今天怎么在這個時候有空過來了?”
翡宴清冷的眉眼露出一絲溫柔,“今天陪你?!?
董欣蕊瞬間驚喜道,“真的?”
翡宴點了點頭,“嗯?!?
他見了她欣喜的目光,想到她以后都不能當母親,他心里嘆息地低頭親了她的額頭,“欣蕊,你這段時間養(yǎng)傷辛苦了。”
董欣蕊的笑意漸濃,她鼓起勇氣,食指比了唇瓣,“相公,可以親我這里嗎?”
翡宴其實不喜歡跟女子親吻。
以前都是唐朝陽主動偷襲他。
董欣蕊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要求這個,沒想到卻是看到他沉默了。
她眼淚瞬間落下,“阿宴,你是不是已經(jīng)喜歡上了唐朝陽?若是如此,我愿意成全你們。”
翡宴無奈的替董欣蕊擦眼淚,解釋道,“你別胡思亂想,我只是不喜歡而已,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
他不可能喜歡唐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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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的姑奶奶離開將軍府,回到家里,正好看到大兒媳正拉著金孫說話。
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把小少爺帶回屋!”
大兒媳微微一怔,眼里含淚,卻不敢多說什么。
她只能忍著眼淚,努力瞇著眼想看清兒子被丫鬟帶走的模糊背影。
由于她長年累月的日夜刺繡。
她的視力早已受損,如今只能看到近處的事物,稍遠些,便模糊一片。
“哭,整天只知道哭,一點用處都沒有,”李老太太斥責又嫌棄,“你去拿五條繡帕給我。”
大兒媳低下頭,忍住淚水,輕輕答道,“娘,我這就去拿。”
李老太太罵了一聲晦氣,她親自去廚房拿了一只雞,不讓任何人跟著。
她偷偷摸摸地帶著那只雞,徑直朝巷子深處的小屋走去。
到了小屋前,她敲了幾下門。
沒過多久,門打開,門縫里露出一雙渾濁的眼睛。
巫婆見是李老太太,她才將門打開,將她讓進屋。
“巫師,我想給一個老太太下降頭,這是她的抹額。”
李老太太小聲地交代了幾句,她又將手里的雞給巫婆,又給她銀子。
下降頭并不一定非要生辰八字,只要有對方使用過的物品。
巫婆接過銀兩,冷冷地問,“下哪方面的降頭?”
李老太太習(xí)慣了巫婆這種冷森森的樣子,“讓被施術(shù)者對施術(shù)者產(chǎn)生一種無條件信任的降頭。”
這么做,最主要的是為了陷害唐朝陽,陷害她利用了降頭術(shù)讓蘇老夫人無條件信任她。
她就不相信了,等蘇老夫人知道后,還能對唐朝陽這么好。
蘇玲也是因為這類降頭不會危害蘇老夫人的身體健康,所以才敢讓李老太太去辦這事。
巫婆點頭,“你跟我來?!?
兩人走進一間小屋子。
屋里的墻壁上掛著各種小動物的尸體。
有老鼠、蛇、青蛙,甚至還有幾只曬干的烏鴉。
李老太太看著這間小屋,搓了搓手臂,硬著頭皮跟著走進去。
巫婆把雞放下,雞被綁了腿,倒是不怕亂跑。
她打開一個陶罐,枯槁的手伸進去,從里面拿出一個全身紅的小木頭人。
“它浸泡了很多死動物的血。”
巫婆的聲音,帶著一絲陰森。
她把蘇老夫人的抹額纏繞到紅色的小木頭人身上。
又重新把小木頭人放進陶罐。
她抓了一把植物,點燃后,濃重刺鼻的煙霧升起。
巫婆的嘴里開始低聲念起咒語。
她又拿刀割了雞脖子,將雞血涂抹到陶罐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
李老太太離開巫婆屋子的時候,懷里抱著一個小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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