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
唐朝陽拍開了準備伸手過來拉住她的翡宴。
她自己險險地躲開了越過從城墻外飛進城墻內(nèi)的利箭。
今天匈奴軍的進攻比之前的幾場都猛烈。
利箭如雨點般飛來,刺破長空。
翡宴擰了擰眉看著被拍開的手,這女人可真是不知好歹。
唐朝陽跑到了城門,扶起一名渴望爬入城的士兵。
跟上來的錦衣衛(wèi)領頭單手扶起那名士兵,將唐朝陽護在身后。
“唐小姐,這里太危險了,請您回醫(yī)營。”
“好。”
唐朝陽也不敢在這里逗留。
幾位錦衣衛(wèi)都扶著一名士兵撤回醫(yī)營。
她剛剛在醫(yī)營那邊看到有幾名士兵倒在城門里,現(xiàn)在兵力都集中在面對城外的匈奴軍,暫時無人理會他們。
若是讓他們繼續(xù)流血,只會身亡。
唐朝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這樣死去,她才沖過去扶人。
錦衣衛(wèi)見她沖過去,也跟上了她。
那些大夫跟醫(yī)役見到唐朝陽沖去城門扶人,他們只覺得她傻。
這種時候,自己的小命要緊。
唐朝陽轉頭看一眼城門方向。
一名士兵被一支利箭正中腦袋,他握著長槍的手無力垂下,最終倒在地上。
唐朝陽轉回頭,雙眸微紅。
翡宴的目光落在從前方?jīng)_回來的女子身上,他雖然也評價她蠢,但是目光卻看著她。
“多謝。”
被唐朝陽扶著的士兵,沙啞地說道。
他還想活著回去看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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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鳴鼓收兵的時候,營地里的氣氛充斥著低落。
今天也是死了很多人。
他們不知道明天是不是還有命活著。
主帳篷里,幾位將領在討論著戰(zhàn)況。
“他們進攻比之前更加猛烈了,我們的兵力已經(jīng)不足,除非強征附近的百姓或者調(diào)遣防塞的兵力。”
“不可動其它防塞的兵力。”韋副將否決了這個提議。
在這里不得不提一下,先帝在位的時候的情況。
先帝在位幾十年,晉國的人數(shù)也在加劇減少,而每年強行征收的兵力明顯不足。
而先帝的政策,一直注重守內(nèi)虛外,邊防的兵力一直不足。
就拿九原邊境來說,這里是主要的要塞,但是兵力僅僅十萬!
而匈奴經(jīng)過這幾十年的發(fā)展,單于王又是個雄才偉略之人,這些年單于部不斷地吞并了大大小小的部落,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氣候。
蘇老將軍以前就曾上奏先帝增加邊境兵力,但是先帝并沒有同意。
對于先帝來說,他也害怕邊境的兵力增強之后,率領邊境的大將軍會不會影響到他的龍椅。
主帳篷內(nèi),氣氛壓抑得很。
帳中燃燒的燭火微微搖曳,映照出眾人沉重的面容。
蘇子軒說道,“這次的匈奴軍預估就有十萬以上的兵力,再加上匈奴的騎兵向來比晉國的騎兵兇猛。”
“我們的糧草也撐不了太久,”一名老將聲音沙啞,憂慮道,“匈奴軍這次顯然是想打持久戰(zhàn),也不知道他們的糧草還有多少?”
翡宴深思道,“糧草之事,諸位不用擔心,皇上已經(jīng)派兵送糧草過來。”
將領們不得不承認,幸好是如今的新皇登基了,否則......
蘇子軒就在這個時候,提了翡宴的計策。
就是毀了匈奴軍的糧草。
一名脾氣暴躁的將領冷哼一聲,拍著桌子站起身來。
“說得簡單!我們怎么找到他們的糧草位置?匈奴人可不是傻子,早就將糧草藏得嚴嚴實實!”
“還有,派人出去,如何躲過他們?毀糧草我們早就想過,可哪一次不是徒勞無功!”
的確,匈奴人又不是蠢貨,糧草的存放地點經(jīng)常改變。
他們貿(mào)然行動不僅可能失敗,還會暴露自己。
要不是翡宴是丞相,這位將領只會更加煩躁,他討厭這些只會動一張嘴巴的文臣。
以前就是這些文臣嘰嘰歪歪地在先帝面前,扯他們武將的后腿。
翡宴清冷道,“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匈奴軍的糧草位置。”
他之前找蘇子軒談的就是這件事,蘇子軒派去的人,按照他的方法,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糧草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