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要買束花嗎?”
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軟軟糯糯的聲音。
蘇惠云抬頭,看見一個剛到她大腿高的衣服小女孩兒,穿著很不合身的青蛙裝,比她整整大了一圈兒,胸前的布料還打了只要火腿的補丁,看著很是可憐。
“呵,裝可憐要錢要到我跟前來了,咱們京市的風氣就是被你們這群小破孩給搞壞的!”
拿小女孩身前的貴婦冷笑一聲,緊接著重重推了她一把!
那小女孩沒躲得多,一個屁股蹲摔地上了,手里的花也盡數砸在了地上,愣了一秒,張大嘴,就嗚嗚地哭起來了。
那貴婦滿臉不耐煩地用腳踢她:“哭什么哭哭什么哭,趕緊給我閉嘴!”
周圍的人看了欲又止,皆是敢怒不敢。
有人想忿忿不平地上前去,旁邊的人連忙拉住,低聲地勸。
“算了吧,她老公可跟警局局長有關系,哪是咱們得罪得起的。”
蘇惠云看得眉頭皺在一起,一張清麗的小臉兒越發冷硬。
她上前半步,毫不客氣拉著貴婦就往后一拽,緊接著蹲下身,拍拍小女孩身上的灰,柔聲道:“妹妹,你沒事吧?”
那小女孩滿眼眼淚,用衣袖擦著拼命搖頭。
“誒!”那貴婦曾白玲卻是猝不及防差點被她拽摔倒,一時間震驚得瞪大了眼睛,“你是哪兒來的混賬玩意兒,土動到太歲頭上了!”
蘇惠云冷冷瞥了她一眼,先是柔聲拍拍女孩后背道:“你去吧。”
隨后看著那女孩撿花走了,這才轉過切了,不卑不亢地看著她道:“這位同志,欺負一個小女孩算什么。”
曾白玲一時間更是氣笑了,挑起一對吊稍眉:“看你穿的衣裳,還是鄉下來的吧?你一個鄉下來的想在這混,也敢得罪我?也不好好照照你算個什么東西!”
說著,曾白玲狠狠啐了蘇惠云一口。
污穢的液體黏膩在蘇惠云腿上的褲子上,擺明是羞辱!
蘇惠云眼皮重重跳了兩下,眼底終于浮現怒火:“這位同志,你這種行徑讓警局知道了也是不對的!”
“不對?”曾白玲卻環著雙臂冷笑,“那我倒想看看,除了你這個蠢貨,有誰敢說我半句不是!”
仗著老公家有點權勢,可真是囂張啊!
蘇惠云心口“砰砰”地跳,眼底越發的冷了:“那你說說,你老公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任職,任的又是什么職。”
曾白玲就得意洋洋地挑起眉梢:“我老公那可是警局局長的表弟陸薌,怎么樣,怕了吧?”
警局局長的表弟?
蘇惠云冷著臉點點頭:“行,我記住了。”話罷,她轉頭就要走。
那曾白玲卻不肯放過她,冷哼一聲:“怎么,得罪我就想跑?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兒。”
蘇惠云停住腳步,一雙眼眸冷如冰霜:“那你想怎樣?”
曾白玲惡劣地勾了勾唇,指尖輕蔑地點點空地:“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否則,你這輩子也別想在這混。”
威脅她?
蘇惠云神色越發的冷,回眸一瞬,眼底寒光乍現:“那你盡管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