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溪云一邊認真開車,一邊時不時轉頭看顏黛生動的小表情。
十點整,兩個人到達民政局門口。
傅聞州并沒有出現。
顏黛耐著性子等了半個多小時,傅聞州還是沒來。
她看了下手機,沒有任何消息,漸漸失去耐心。
“這貨不會放我鴿子了吧?”她嘟噥著,從早晨睜眼就開始高漲的飽滿情緒,逐漸冷了下去。
“都提前說了別出幺蛾子,又來這一出!”
顏黛火大地打傅聞州的電話。
一連四五個,都是響到最后自動掛斷。
她只能去找宋語禾。
“宋語禾,是不是你又作什么妖了?傅聞州死哪兒去了?你問問他,到底還來不來了!”
宋語禾聽顏黛說話的態度不客氣,沒好氣地回:“顏黛姐,你和聞州的關系都已經這樣了,還上趕著找他干什么?”
顏黛冷笑,“宋語禾你腦子是不是被熨斗燙平了,你以為是我想找傅聞州嗎?今天是我和他拿離婚證的日子,如果有一方不到場,無論什么原因,離婚申請都會撤回,重新申請又要等三十天冷靜期,你確定不放人?”
宋語禾沒想到是這事,慌了。
“我、我是真不知道聞州去哪兒了,我今天一直沒見到他,也聯系不到他。你、你等著,我現在就想辦法找他!”
“你最好放聰明點,別做些耽誤我離婚的蠢事!”顏黛邊罵邊掛了電話。
不是她脾氣不好,是再等三十天時間,她真等不及了。
早離早解脫。
談溪云也不太高興,“傅聞州怎么說話不算話呢?”
“誰知道啊,他應該比我更著急離婚才對,不會是死半路上了吧?被車撞死了?肯定是的。”
顏黛有些泄氣,原以為今天是徹底解脫的日子,結果期待落了空。
她無力地靠在車身上,用惡毒的語發泄著怒氣。
“宋語禾那個廢物也真是的,這么重要的日子不看著點傅聞州,押也要給他押民政局來啊,我不離她怎么上位?”
談溪云不知道怎么接顏黛這話,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先回去吧,別干等了,如果民政局下班之前能聯系到他,我再送你過來。”
“嗯。”顏黛有些不爽地點了點頭。
好在身邊還有談溪云陪著,不然她肯定暴走。
顏黛回家等了半天,傅聞州還是沒有消息。
顏黛開始對先前那些詛咒產生莫名的信任感。
“傅聞州不會真死了吧?死了好,死了我繼承遺產,全是我的。”
民政局五點半下班,顏黛躺在沙發上懷揣著最后一絲希望,直到等到分針走完最后一個刻度,她失望地罵了句:“賤人!”
她不知道,傅聞州其實去過民政局。
早上十點,傅聞州隔著車窗玻璃看見了等在門口的顏黛,以及陪她說說笑笑的談溪云。
他抬手阻止了要給他開車門的司機,眼神冷若冰霜,視線緊緊攫取那一抹纖瘦的身影。
司機跟了傅聞州多年,一個眼神便知道老板什么意思,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
傅聞州在車里等了不算短的時間。
他看見顏黛對著談溪云笑,臉上沒有一絲對這段婚姻的不舍和悲傷。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微微抬眼,手指攀上車門按鈕位置,剛要按下,身側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時儷的保姆。
“少爺,太太剛剛暈倒了,已經被送去傅家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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