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州剛剛提到了談溪云出車禍的事,該不會談溪云被撞,也跟他有關吧?
顏黛面色沉了沉,越想越不對勁。
不行,回頭她就得讓人查查那個私生飯背后還有沒有其他人指使。
急著查看談溪云狀況的顏黛并未發現,她剛剛跟傅聞州交談的樓梯口拐角處,藏著一個人影。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那人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他面容和善,手里拿著一串念珠,看著顏黛的背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然后慢悠悠地朝談溪云病房走去。
顏黛正在安撫談溪云的情緒,忽然聽到一陣溫和的敲門聲。
她有些疑惑地回頭,看到談二伯笑瞇瞇地走了進來。
他朝顏黛點點頭,算是跟她打過招呼。
“顏小姐,我這侄子沒給你添麻煩吧?”
顏黛一直覺得這位談二伯十分古怪,再加上上次那幅畫的事,導致她對談二伯有些防備。
不過,她并未表現出來,而是朝談二伯笑了笑。
“沒有,溪云受傷,說到底也跟我有關,怎么能說是麻煩?”
談二伯淡笑兩聲,順勢坐到談溪云床邊。
他看著顏黛,眸中陰鷙一閃而過,隨即又帶上溫和的笑容。
“顏小姐,剛剛上來的時候,恰巧看到你和傅氏的傅總在聊天,他又回來騷擾你了嗎?需不需要談家出面?”
顏黛連忙擺手拒絕。
“您費心了,他只是為了宋語禾來警告我而已,這點小事,我能處理好。”
談二伯沒再說話,只是坐在一旁,看顏黛的眼神,藏了幾分深意。
他表情管理得極好,所以顏黛并沒有注意到這份隱在暗處的目光。
礙于談二伯在場,顏黛確認過談溪云沒受到太大的影響后,主動起身告別。
“溪云,二伯,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們先聊。”
她退出房間,離開醫院,正準備給楊蕾打電話,突然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這是她的工作電話。
她沒多想,隨手接起。
聽筒里傳來一個略顯嘶啞的女聲。
“顏黛,這段時間,你過得好嗎?”
她的語調有些扭曲,帶著一種詭異的瘋狂感。
顏黛第一時間沒聽出來對方的身份,只以為是不知道從什么渠道得到她聯系方式的私生。
正當她準備掛斷電話時,電話那頭的女人又說了一句話。
“顏黛,想知道傅聞州為什么跟你離婚,堅定不移地選擇我嗎?后天中午十二點,一生花七號包廂,我等你。”
這下,顏黛聽出來了。
給她打電話的人,是宋語禾。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給自己打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但顏黛并不打算赴約。
宋語禾擺明了沒安好心,她怎么要傻乎乎地上當?
至于傅聞州為什么跟她離婚,誰在乎?
背叛就是背叛,不管有什么理由,在她這里都沒有原諒兩個字。
顏黛理所當然地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
宋語禾本來以為依照顏黛從前對傅聞州的感情,肯定會來赴約。
沒想到她從中午等到晚上,都沒見到顏黛的身影。
直到日暮落下,華燈初上,她才終于確信,她被顏黛耍了。
滿腔的怒火幾乎要把她焚盡,側臉上那條沒消去的疤痕隨著她的動作變化,變得更加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