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溪云聞,馬上否認(rèn):“黛黛你別聽他瞎說!”
“我睡相怎么樣,你最清楚了不是嗎?”
這句話的曖昧程度,足夠江亦再爆炸一次。
江亦果然黑了臉,“小黛,你是要回劇組嗎?你坐我車吧,咱倆一起去?!?
顏黛看了看時間,還早。
“統(tǒng)籌通知我的戲份在下午,我先去醫(yī)院看看顏脂?!?
“那咱們一起去吧?!?
談溪云在主駕駛開車的時候,怎么都想不通,江亦這貨昨天賴著不走用的理由是穿拖鞋不好開車,怎么這會兒去醫(yī)院不自己開車了?
非得跟他和黛黛擠一輛!
不過還好,黛黛坐的是副駕駛。
但是談溪云總覺得怪怪的,整得像是他在給江亦當(dāng)司機(jī)似的。
路上,顏黛把在t國發(fā)生的事情簡單告訴給了江亦。
她盡量輕描淡寫地說,刻意跳過了那些驚險的部分。
江亦卻還是擔(dān)憂地看向顏黛。
“當(dāng)時很害怕吧?”
“我在國外看到你有一次被綁架的新聞,然后你就足足半年沒有再公開活動過。”
“你應(yīng)該很怕這種綁架犯?!?
說起這個,顏黛垂了垂眼。
那是她和傅聞州婚變的一年前。
她到沙漠周邊拍攝一組飛天神女寫真,收工的時候劇組的車陷入沙里,司機(jī)去找人幫忙的時候,她被人打暈綁走,扔進(jìn)了沙漠深處。
顏黛在沙漠里走了兩天一夜,水米未進(jìn)。
沙漠白天溫度高,烈日暴曬。
晚上溫度低,冷得刺骨。
顏黛精神和身體遭到雙重折磨,不敢停下腳步,也不敢睡得太深,最后脫水暈了過去。
是傅聞州調(diào)動了直升飛機(jī),才在一處沙丘下找到了她。
后來綁走顏黛的人被警察抓到了。
他自稱是顏黛的黑粉,看不慣顏黛,沒想讓她死。
顏黛卻因此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再外出活動。
那段時間,傅聞州停下手邊所有工作,守著顏黛寸步不離,連水都喂到她嘴邊。
他似乎怕極了失去了顏黛。
他總會在她耳邊說:“別怕,黛黛,有老公在,沒人可以傷害你?!?
那時的傅聞州,好像真的很愛她。
直到一年后,宋語禾出現(xiàn)。
所有的愛變質(zhì),所有的甜蜜成了泡影。
顏黛從回憶抽身,淡淡看向窗外,“早就不怕了。”
一只大手,就在這時覆上她放置在一邊的左手。
談溪云溫潤的目光掃來,像是柔軟的棉花包裹著顏黛。
“對,我知道,我們黛黛最堅強(qiáng)。”
談氏醫(yī)院。
談溪云、江亦、顏黛,三個人剛靠近顏脂的病房,就聽見里邊傳來慘叫聲。
“姑奶奶,我真是誠心來看你的!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好嗎?我知道錯了!”
“過你妹過,一碼歸一碼,我救你是還你在園區(qū)的情,你當(dāng)初怎么對我姐的,心里沒數(shù)嗎?我姐差點被你的人賣掉!你和傅狗就是一伙的!”
“我承認(rèn)我那時是因為州哥和宋語禾,有點針對你姐,但我已經(jīng)吃到教訓(xùn),付出代價了。咱倆好歹算是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的過命兄弟,你老提這事干嗎?”
“誰跟你是兄弟?我是女的!我才不稀罕兄弟這個詞!滾!”
“別打了別打了,我再也不管了?!?
原來是宮逸來看顏脂了。
回國之后,在安頓顏脂的時候,談溪云順手就把宮逸也給安置了。
面對這個把自己命根子給斷掉的仇人,宮逸是恨又不敢恨,原諒又沒法兒原諒,只能暫時呆在醫(yī)院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