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淵自從把公司交給傅聞州后,基本已經(jīng)處于半隱退狀態(tài)。
公司的事不怎么管,傅聞州個人的事,也是能不參與就不參與。
他堅信,兒子有他自己的打算。
可是這次,宋語禾踩到他的雷點了。
居然敢利用輿論向傅家施壓,逼迫聞州娶她。
傅淵最看不慣女人用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上位,也最討厭別人威脅傅家。
連顏黛那個農(nóng)村女人都不如。
宋語禾進傅家的時候,傅家的氣氛格外安靜。
雖然平時也不怎么熱鬧,但總有傭人在忙活工作,走來走去,不至于落針可聞。
宋語禾其實是有點怕傅淵的。
在她的印象里,自己這位未來公公,話不多,一雙眼睛卻如獅虎般犀利,帶著血腥氣。
好像看一眼,就能把人連皮帶肉撕下一塊來。
只不過,再怕,也得討好。
畢竟傅家是傅淵說了算。
只要他松口同意自己嫁進傅家,時儷再討厭她都沒用。
宋語禾拎著手上的貴重禮品,壯著膽子,堆著笑上前。
“叔叔,知道你平時喜歡練練字畫,我特意買了上好的紙筆和硯臺。”
“你放心,我都向行家咨詢過了,絕對好用。”
她手向前伸著,臉上的笑容弧度恰到好處。
然而等她笑僵了,都沒人過來接她手里的東西。
旁邊站著五六個傭人,一個也沒敢動,全都默契地低著頭。
宋語禾十分尷尬,一雙手收回也不是,往回撤也不是。
直到傅淵不動聲色地抬抬手,才有人敢上前來接。
但也只是隨意地丟棄在一旁的地上。
客人送給傅淵的東西,傭人絕對不敢這么不禮貌地隨意處置。
由此可見,這是傅淵默認的。
宋語禾反應再遲鈍,也意識到了問題。
至少,她已經(jīng)能明顯感覺到傅淵的不悅了。
她咽了口口水,有點不知所措。
謝天謝地,就在這時候,傅聞州回來了。
“老爺,少爺回來了。”
一個傭人過來通報。
如同即將窒息的人重新獲得一大口氧氣,宋語禾開心地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傅聞州臉色同樣難看,甚至隱約帶著一股怒氣,冷峻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他看都不看宋語禾,喊了傅淵一聲“爸”。
宋語禾快受不了了。
這一個兩個的,怎么都板著臉?
她感覺今天不該來,想找個借口離開。
可時儷咬牙切齒的聲音,已經(jīng)飄到耳朵里。
“宋語禾,我小看你了,還真是什么陰招都敢使。”
“真當我們傅家是吃素的!”
宋語禾心一緊,強顏歡笑,“阿姨說什么呢?我沒耍什么陰招啊……”
“沒耍?”
時儷走到宋語禾面前,皮笑肉不笑地甩了她一巴掌。
在宋語禾錯愕委屈的眼神中,她連珠炮似地輸出:“你和聞州隱婚的消息,已經(jīng)滿城都是了,你還敢說你沒耍!”
“這是第一次,有人明目張膽把我們傅家當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