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黛說讓傅聞州離自己遠一點,已經(jīng)是她能想到最溫和的態(tài)度了。
傅聞州卻絲毫沒有要離顏黛遠一點的意思。
他從墻上取下顏黛的衣服,給顏黛蓋上,聲音里,有幾分讓人難以察覺的情緒。
“黛黛,那只是個夢。”
“我不會做那種事。”
“還有,你說的每一件事,我都可以解釋。”
“戒指我沒有給宋語禾。”
傅聞州從口袋里,拿出之前讓徐誠從銀行保險柜里取出來的那枚隕石戒指,想要再次戴進顏黛手里。
顏黛卻死死捏緊拳頭,不讓傅聞州碰她的手指。
“你出去,讓我穿衣服。”
“或者,你轉(zhuǎn)過頭。”
顏黛將手指藏起來,不給傅聞州再把戒指戴進去的機會。
傅聞州看她這副倔強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黛黛,你為什么總是要這么犟呢?”
“什么事情說開了不就好了嗎?”
“我當時不那么做,你連命都沒了,拿什么來恨我?”
“房子,我沒有給宋語禾。我要它,只是因為我自己想留著。那房子里點點滴滴都是我們相愛的痕跡,我明面上不能對你有任何親近,所以才想要留住你的味道。”
“叫人搬走的那些東西,我也全都好好收起來了。”
“還有花生,我是確定它脫離生命危險,才假裝原諒宋語禾的。”
“我會為花生報仇,所以,不要跟我生氣了好嗎?”
傅聞州輕輕碰了碰顏黛的臉,顏黛厭惡地別開,“別碰我!你以為這么說,我就會原諒你了嗎?我只會覺得你更惡毒!”
“用別的女人來給我擋槍,難怪宋語禾會那么壞,就是被你拖進旋渦的!她的命不是命嗎?”
“顏黛!她不無辜!她媽就是談百川的情人,她明知道我有老婆,還要往上貼,能是什么好東西?”
提起宋語禾,傅聞州滿臉的厭惡。
“你還不知道吧?段雪一直從宋語禾這里套話,就等時機成熟,想從我這里偷商業(yè)機密輸送給談百川,搞垮傅氏集團。”
傅聞州耐心盡失,扣住顏黛的頭,逼她和自己對視。
“我現(xiàn)在還尊重你,是因為我不想你對我更生氣,不然黛黛,就憑你現(xiàn)在這副誘人的樣子,你應(yīng)該在我身下。”
“所以黛黛,能不能聽話點?”
“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去跟談溪云把婚離了,跟我復婚,不然我不保證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此刻在門外,把門內(nèi)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宋語禾,氣得渾身發(fā)抖。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她果然只是顏黛的替死鬼!
傅聞州愛的,自始至終只有顏黛。
宋語禾摸了摸右臉上那道無法消除的疤痕,想起自己葬送的事業(yè),容貌,愛情。
甚至還有即將到手的傅太太的地位,內(nèi)心怒不可遏。
她心一橫,給水療館點了一把火。
燒死吧,最好都燒死!
她不好過,傅聞州和顏黛都別想好過!
傅聞州如果不肯娶她,還不如就這樣死掉!
水療館最不缺的就是精油這些易燃物。
宋語禾就像冷宮里瘋了的妃子,看見什么點什么。
等水療館的員工發(fā)現(xiàn)的時候,火已經(jīng)燒起來了。
一聽有人大喊著火了,傅聞州本能的反應(yīng)就是抓過一條毛毯蓋住顏黛,“走!”
顏黛動作靈活,抓起衣服披起毛毯就走。
為了護住她,傅聞州讓顏黛走在前面。
邁出門的時候,顏黛反手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傅聞州猝不及防被堵在里面。
這是顏黛這輩子做過最壞,且純壞的一件事。
她上輩子那條命,談溪云的牢獄之災(zāi)跟名聲,以及江亦兩輩子的十年。
傅聞州都該血債血償!
“傅聞州,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