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逸那個私生子弟弟的事情,顏黛聽他提起過。
傅聞州這人下手向來毒辣,專挑人七寸打擊。
她如果是宮逸,她也不甘心。
算了,就再緩他幾天吧。
顏黛掛顏脂電話之前,顏脂還告訴她一件特逗的事情。
“姐,你知道宮逸去園區這么久,才詐騙到多少錢嗎?”
顏黛絲毫不關心,問得敷衍:“多少?幾十萬?還是幾百萬?”
“五千塊!一個孩子過年的壓歲錢!”顏脂噗嗤笑出聲,“難怪我第一天到園區的時候,看見他被扔在那個泥坑里受罰。”
“這‘業績’,簡直差得離譜,蛇頭不殺了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顏黛也覺得驚奇,“對啊,園區的蛇頭怎么沒打死他?”
園區里的蛇頭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怪物。
宮逸這種情況,留著浪費口糧,他們應該會毫不猶豫地解決掉吧?
顏脂同樣不明白:“我在園區無意中聽看守說起過兩句,好像宮逸是有人專門送過去的,對方說不要他的命,折磨折磨就好。”
顏黛更加起疑。
專門有人送過去的?
她腦海里產生一個大膽的猜測,但還需要證實。
第二天,顏黛讓景雯幫忙收拾了幾件去c城的行李,然后根據劇組安排,前往c城大學,留在那里進行為期一周的拍攝。
顏黛這邊剛出發,宋語禾那邊就被從桑拿房被放出來了。
這一夜,她經歷了地獄般的死去活來。
再大的脾性也磨沒了。
“學乖了嗎?”
傅聞州手里拿起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擺在宋語禾面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一如既往地目空一切。
宋語禾咽了咽口水。
暴汗太多次,她身體已經嚴重缺水,此刻喉嚨像著了火一樣。
“水、水、水……給我水喝……”
她爬著向傅聞州靠近,眼睛渴望地看向她手里的水瓶。
傅聞州很高興看到宋語禾這副卑躬屈膝的樣子,擰開瓶蓋。
下一秒,水倒在地上。
光線折射出傅聞州冷漠到近乎殘忍的臉。
“想喝?”
“那就舔干凈吧。”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沒什么溫度,卻徹底摧毀了宋語禾身為人的尊嚴。
宋語禾爬行的動作頓住,心理防線如轟然倒塌的大廈,只剩下一片廢墟。
為什么,到底為什么!
她到底哪里不如顏黛,能讓傅聞州為了顏黛這么磋磨她?
宋語禾絕望地看著自己無比渴望的東西不斷失之交臂,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朝傅聞州咆哮:“傅聞州,你到底為什么這么羞辱我!”
“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傅聞州冷笑,將空了水瓶扔進手下手里,“我可以放過你。”
宋語禾眼中燃起一點希望,“什么條件?”
傅聞州冷聲開口,“幫我洗白。”
“我要名聲干干凈凈,和黛黛復婚。”
他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好簡單的“四個字”,背后卻代表無數的不可能。
傅聞州要的“洗白”,是沒有出軌過,沒有愛過除顏黛之外的其他人,以及和她解除婚約。
可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轟轟烈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怎么洗白?
除非,她說是她炒作,是她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