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可能是太需要人傾訴了,說起來沒個停。
驀地她又覺得一個人喝沒意思,給祁漠也開了瓶酒。
祁漠看了看,桃子味的,不想喝。
他微皺眉,推了回去,“我不喝桃子味的東西。”
楚清的眼淚立馬大顆大顆地掉,“連你也討厭我嗎?”
“陪我喝瓶酒都不肯嗎?”
談溪云看著楚清這副樣子,實在不忍心再拒絕。
說到底,是司思任性,打了他。
楚清今天的心情已經夠糟糕的了,他沒必要再惹她不痛快。
“行,我陪你喝,喝完讓司機送你回家。”
談溪云破例,陪楚清喝了一次桃子味的酒。
楚清說了很多。
說她一個人在國外帶孩子吃了多少苦,說她能回到談家有多么高興,說她有多想念時安。
說到最后,她喝醉了,終于不再喝了。
談溪云讓司機送楚清回了老宅,自己也打車回到家里。
他喝得有點多,酒意上頭,竟然直接倒在沙發上睡著了,直到顏黛那通電話打來。
顏黛聽完來龍去脈,沒有去評價誰對誰錯。
司思不可能無緣無故討厭一個人。
楚清也確實是受了委屈。
她還不了解楚清,沒辦法做這個判官,也沒辦法怪罪為自己好的司思。
時間所剩無幾,顏黛不得不起身趕往機場。
“我要回去搬磚了,你下次別勉強自己喝任何不喜歡的東西。”
她在談溪云嘴唇上輕啄了一下,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屏幕上面跳動著幾條消息提醒。
全都來自傅聞州。
她一條都沒看,直接刪除。
談溪云摟緊顏黛的腰,舍不得撒手,頭埋在她胸口撒嬌地來回蹭。
他貪戀黛黛的溫暖,總擔心它是一縷煙,稍縱即逝。
愛一個人,就會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
即便優秀如談溪云,也不能免俗。
“黛黛,如果你在,我就不用找楚清做女伴,也不會有這么多麻煩事了。”
談溪云的聲音發悶,卻依然很好聽。
顏黛輕撫他的后背,“快了,等這部戲拍完,我好好放個假,陪陪你。”
“嗯,那你早點回。”
談溪云送顏黛到門口,又送下電梯,最后送她上車。
每次顏黛都把他往回趕,他還是緊緊跟著。
就像被主人遺棄在家里的小狗。
然而顏黛的車前腳消失在視野,后腳他的眸子就泛起了冷光。
“齊遠,明天晚上七點,幫我把宋語禾約出來。”
“對,就是宋語禾。”
傅聞州,敢碰我老婆,就別怪我給你送一身腥。
傅聞州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還是昏昏沉沉的。
他手支在額頭上,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有懊悔,有不甘心。
他竟然對黛黛用強了?
他是很想再碰黛黛,可還不至于下作無恥到這個地步。
不過黛黛來都來了,他怎么就把她給放跑了呢?
汪姨敲門,送進來一杯牛奶。
“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傅聞州起身,視線無意中瞥到放在床頭柜上的藥,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