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商人,談任何一筆生意,都得考慮賺不賺,賺多少,投入產出比,值不值得我浪費心力。”
“顏黛,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不計較得失。”
即便知道他們門不當戶不對,即便知道他可以娶到更好的。
可是,他就是想要她,只要她。
傅聞州嘴角露出一抹沒有溫度的笑,看得楚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明明是一個溫情動聽的故事,但傅聞州講述起來,卻像是布滿血腥的黑暗童話。
傅聞州不疾不徐地開口,仿佛楚清是他可以真正交心的老友。
“我爸媽起初不同意我和顏黛結婚,我跪過,求過,鬧過。”
“但他們還是不同意。”
“他們說,我這種身份的人,注定婚姻是不能由自己做主的。”
“我要娶一個千金大小姐,要么家里有錢,有么有權,總之,得在事業上成為我的助力。”
“他們甚至給我安排了相親。”
“你猜我后來做了什么?”
傅聞州輕笑,英俊過分的臉上,冒出幾分森然的冷意。
楚清搖搖頭,“你做了什么?”
傅聞州陷入回憶,接著喝茶,“有錢的,我就把她家里整破產,有權的,我就把她父母拉下馬。”
“我媽不同意,我就把她娘家弄得雞飛狗跳。我舅舅差點被我逼死,對著我媽下跪,求她讓我高抬貴手。”
“我爸不同意,我就把他珍藏了半輩子的古董,還有我爺爺,全吊在一把篝火上。”
“我告訴他,讓我沒了心愛的東西和人,他以后也別想有。包括他爸。”
“然后,他們就同意了。你說好笑嗎?”
“我放低姿態,好說歹說求人的時候,他們不松口。”
“我不當人,不擇手段了,他們開始妥協了。”
“從那時候起,我就意識到,我要什么,手段就得硬,就得狠。”
“生意是,心愛的女人,也是。”
傅聞州仿佛是發自內心地覺得這件事情好笑。
他笑出聲來。
楚晴打了寒顫,看著對面的男人,她只覺得毛骨悚然。
太可怕了,連自己的親人都能下狠手,這種人還怎么合作?與虎謀皮嗎?
楚清突然退縮了。
她不想再和傅聞州合作了,她承擔不起后果。
或許是洞穿了她畏懼的眼神,傅聞州再次不緊不慢地開口:“對我而,人只分兩種。”
“有用的,和沒用的。”
“當然,黛黛是例外。”
“不過你嘛,你是要做有用的人,還是做沒用的人呢?”
傅聞州突然彎起眉眼,笑得親和。
楚清一個激靈,“有、有什么區別?”
傅聞州攤開手,“區別可大了。”
“有用的,我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沒用的,你讓你再也不會有任何想要的東西”
“現在,你知道黛黛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了嗎?”
傅聞州起身,單指勾起楚清的下巴,俯身看她,眼神涼薄。
在楚清畏懼驚恐的眼神中,他輕聲發問:“所以,楚清,你能幫我奪回我的寶貝嗎?”
楚清身體一軟,整個人像被抽空了力氣。
她木訥地點點頭,拼命回答:“能,能,我能……”
“很好,那我就回去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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