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黛的老公打人了!”
“街坊鄰居們,叔叔伯伯們,你們都出來看看,有人仗勢欺人,打咱們顏家村的人了!”
顏家村的人雖然懶惰,但卻十分團結(jié)。
住在附近的村民一聽到顏軍的叫嚷,抄起鋤頭板凳就沖了過來。
“哪兒呢?哪兒呢?打人的人在哪兒呢?”
顏軍指著談溪云,“就是這個狗東西,他是顏黛的老公!”
村民們一聽打人的是顏黛的老公,怒氣瞬間消弭下去,還以為是有誤會。
他們不約而同去看談溪云的方向。
結(jié)果看到談溪云那張臉,齊齊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對吧,這不是上次請咱們?nèi)宄燥埖母悼偅憧隙ǜ沐e人了。”
“就是,傅總我見過,不長他這樣,他肯定不是顏黛的老公。”
“既然不是她老公就好辦了,打了咱們顏家村的人還想走?幫軍兒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咱們顏家人不是好欺負的!”
上次傅聞州請全村吃飯,顏軍一家正巧都在外地打工,所以沒趕上。
他也是后來聽說有人要在村里建廠子分紅利,才辭了工作馬不停蹄地趕回來,生怕回來得晚了,占不到便宜。
眼下他聽出來了,村里人說的,要給村子建廠提供就業(yè)崗位的大老板,就是顏黛的老公。
他的氣焰頓時下去大半。
可村民們剛剛被顏軍煽動得正群情激奮,很快就把談溪云圍成一個圈,對著他唾沫橫飛。
談溪云不慌不怵。
先不說他個子高大,練了點格斗自保的功夫,就說顏黛在身邊,也絕不可能讓他這個丈夫在自己的家鄉(xiāng)被人欺負。
他比較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村子里的人還是在認傅聞州為顏黛的老公。
這點認知,讓他十分不爽。
顏黛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談溪云明明是她名正順的丈夫,身份光明磊落,如今卻要因為她對事業(yè)上的自私規(guī)劃而被藏著掖著。
是她的問題。
她覺得她有必要,對村子里的鄉(xiāng)親們認真解釋一遍。
就算鄉(xiāng)親們把這件事捅到網(wǎng)上去,她被迫官宣,她也一定要說。
“各位叔叔伯伯,你們說的傅總,已經(jīng)不是我老公了。我和他很久之前就離了婚。”
“現(xiàn)在站在我身邊這位,才是我真正的丈夫。”
平地一聲雷。
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討伐停了下來。
空氣陷入詭異的安靜。
直到一位大爺,哆哆嗦嗦地問了句:“你,你和傅總離婚了?”
顏黛輕“嗯”了聲。
她認得這位大爺,是他爸的一個酒搭子,偶爾會和爸爸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點小酒,吹點小牛。
她很鄭重地告訴大家:“我早就和傅聞州離婚了,新聞媒體上都有報道。”
“大家隨便搜搜就知道了。”
一聲不合時宜的嘲諷,從顏軍那邊傳過來。
“切,還以為多高貴,還不就是個二婚的二手貨。”
談溪云忍無可忍,瞇起眼打量這個顏軍,上去又是一腳。
“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顏軍好不容易從菜地里爬上來,又被談溪云一腳踹了下去。
只是這次摔下去的角度不好,撞到了石階上。
他的小腿脛骨,當場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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