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溪云沒有察覺她的目光,把剛剛在顏軍家發生的事跟大家說了一下。
顏剛聽了,一拍大腿站了起來,“什么?你把軍兒的腿給打斷了?”
顏黛糾正:“爸,不是溪云打斷的,是那小子自己沒站穩,摔下去,摔斷的!”
“那不都一樣嗎?”顏剛跺腳,拿了電動車鑰匙就要出門,“我去看看情況去。”
“小黛,你帶著他們趕緊走,這邊的事我來處理。”
談溪云冷靜開口,“爸,我們已經叫了救護車,我的律師也在往這邊趕了……”
顏剛停住腳步,“你以為這是哪兒?這是顏家村!”
“他們要是鬧起來,我也拉不住。”
“聽話,你們趕緊避避!”
談溪云沒有逃避的習慣,尤其還是這種小事。
說句難聽的,他一句話就能擺平,他不明白岳父有什么好著急的。
可既然岳父要他走,他就執行。
傅聞州聽說了顏家村發生的一切,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手里輕輕搖晃著一杯加了冰塊的烈酒。
紅棕色的酒液和冰塊在水晶杯的杯壁上反復碰撞,激蕩出波浪。
“所以,顏黛還是帶他回顏家村了?”
徐誠誠實回答:“是,同行的還有談溪云的父母,談江海還有談百川。”
“聽說帶了價值千萬的禮品過去。”
傅聞州悶了口酒,心里頭燒得慌。
他想起他和顏黛結婚之前,他也曾要求時儷以他媽的身份,親自去顏黛家里下聘,來彰顯他對顏黛的愛護與重視。
結果時儷以討厭農村為由,一步也不肯踏入顏家村。
有時候,他真的很羨慕談溪云有一對那么開明的父母。
或許黛黛,真的在談家感受到了一些,在傅家不曾感受的溫暖。
傅聞州收回滿腦子雜亂無章的想法,問了句:“顏家村人什么態度?”
徐誠露出微笑,“傅總料事如神,顏家村的人現在對你死心塌地,只認您。”
“不過有個事情……”
徐誠頓了頓,“談溪云在和顏家村的顏軍起沖突的時候,不小心讓顏軍摔斷了腿。”
“現在顏軍的老婆要追責,顏小……夫人她當眾承認,說談溪云是她的現任丈夫。”
“如果顏軍的老婆借輿論去鬧,那么顏小姐和談溪云隱婚的消息,很快就會被大眾所知道。”
傅聞州濃郁的眼尾微微下垂,也不知道是染了醉意,還是怒意。
片刻,他把酒杯往桌上不輕不重地一放,壓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跟顏家村的人去交涉,這消息絕對不能外露。”
一旦顏黛和談溪云的關系在大眾面前做事,他再想和黛黛復婚,又得多上不少麻煩。
“告訴顏家村的人,如果我還能是顏黛的丈夫,那村子里這幾家廠子,就可以長長久久地開下去。我保顏家村這輩子衣食無憂。”
“如果不是……”傅聞州眼神一狠,額頭青筋微跳,“讓他們自求多福。”
徐誠會意,點頭,“我想,顏家村的人,會知道該怎么做。”
顏黛和談溪云隱婚的消息,沒有傳出顏家村。
回到談家的顏黛,坐在電腦前,反復刷新了好幾遍熱搜。
她的微博下面,只有她去顏家村時順帶拍的營業圖。
評論一片祥和,除了夸“黛黛好美”、“黛黛我想你了”、“黛黛什么時候進組”之類的日常評論,什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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