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要單獨見他。”
“吃醋了?”顏黛好笑地揶揄。
談溪云輕啃她的嘴唇,來回碾磨,就像是在品嘗一塊陷香軟的果凍。
“不是,他都不配我吃他的醋。”
“那是?”
“怕你吃虧。”
談溪云和顏黛氣息交融,一股燥熱直竄他的腹部,讓他亂了呼吸。
他又想起醫生的叮囑,此刻煩得很。
都怪二伯這個害人精,他感覺自己要憋不住了。
談溪云趕緊做好,趕緊調整了一下呼吸,發動車子,“走吧,咱們回家。”
“等等,回家之前,我有件事要跟你說。”顏黛按住談溪云的手。
“宮逸前兩天打電話給我,說想要跟我們合作。”
“他說只要我們,確切地說是你,能幫他奪回在宮家的地位,趕走宮家現在掌權的那個私生子,他就可以作證,指控傅聞州唆使他殺人。”
“咱們到時候就能借他的手扳倒傅聞州,就算他手眼通天,能洗脫罪名,至少還能讓他沾一身腥,對我們有利。”
“啊?”顏黛的話讓談溪云的表情十分復雜。
他重新給車子熄火,轉身面向顏黛,“宮逸真這么說?可是這樣的話,他的罪名就不僅僅是詐騙那么簡單了。”
“至少都得是個無期或者死緩。”
談時安去世這件事過去多年,該銷毀的證據早就銷毀了,可以說只要宮逸不認,這件事即便是談家都無從下手。
要不二伯也不會鋌而走險,選擇用極端的手段去報復傅聞州。
顏黛想起宮逸那天電話里的憤懣與不甘,嘆了口氣。
“有時候人活在世上,就為爭一口氣。可能對他來說,那口氣比生命和自由更重要呢。”
“他已經沒有男性|功能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談溪云思索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目光:“那個,其實這件事,是我讓人干的啦……”
“啊?”
顏黛嘴角抽搐,“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那次,他把你給綁了,還差點把你賣了,我氣不過,就想給他點教訓。”
“他那時候確實挺壞挺討厭的,這不能怪我。”
顏黛想起那件事,能理解談溪云當時會這么做的動機,這么看來,確實還挺尷尬的。
談溪云不確定地問:“如果他知道是我害他功能喪失,還會想跟我們合作嗎?”
談溪云不介意瞞著宮逸,因為能扳倒傅聞州,他樂見其成。
可他知道,黛黛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她干不出一邊利用別人,一邊讓人家替仇人干活的事。
顏黛想了想,還是決定和談溪云親自去見宮逸一面,和他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宮逸暫住的房產,是顏黛和談溪云結婚之前買的大平層,這處房產傅聞州不知道,因此相對安全。
到達位置,顏黛刷卡進門。
宮逸赤著腳蜷縮在地上,抱著膝蓋,眼睛呆呆地看著玻璃窗外的城市夜景。
聽見開門聲,他沒有回頭。
“你終于舍得來見我了,咱們什么時候開始?”
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沒什么力氣。
顏黛和談溪云對視一眼,慢慢走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