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歡迎第四位挑戰(zhàn)者上臺?!?
負責(zé)主持賭局的工作人員對著臺下喊了幾遍,無人應(yīng)答。
“第四位挑戰(zhàn)者在嗎?第四位挑戰(zhàn)者還要賭嗎?”
“不賭的話我跳下一位了?!?
他又重復(fù)了幾次,還是沒人上臺。
就在大家以為這個神秘人不會再上來賭的時候,一個瘦瘦高高的女人從人群外圍走了出來。
她穿著波西米亞風(fēng)格的長裙,臉上戴著和顏黛同款的黑色口罩,頭發(fā)隨意挽成一個松散的發(fā)髻,裸露在外的皮膚光潔白皙。
在她右手無名指上,有一顆閃閃亮亮的鴿子蛋白鉆。
這裝扮,這鉆戒,顏黛幾乎是瞬間就認了出來。
即使她還戴著口罩。
沈川看著慢慢走上臺的人,當(dāng)場石化。
他囁嚅著嘴唇喊了一聲:“老、老婆……”
幾乎在他話落的瞬間,所有人都錯愕地看向剛剛上場的女人。
女人慢慢抬起手臂,一點點摘下口罩,露出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
她瑩潤的大眼睛里此時蓄滿淚水,正在無聲滑落。
“我以為,我無意中聽到的黛黛和談總的對話是假的?!?
“我以為,晚餐的時候,我看到的你手機上的信息是假的?!?
“我以為,我以為你是愛我的……沈川,你怎么能這么做?你的心怎么能這么黑!”
這是顏黛第一次看唐黎哭。
她的喉嚨像是被梗住了什么東西,想上去安慰唐黎,但腳就這么死死釘在了原地。
唐黎看起來是那么傷心脆弱,她并不在乎被人認出來,也顧不上大家過后會在背地里怎么說她。
她只是失望地看著沈川,泣不成聲。
沈川“撲通”一聲跪在唐黎腳下,抓住她的手,邊搖頭邊解釋:“老婆,你聽我說,我是愛你的,我真的是愛你的……”
“愛我?你愛我的方式,就是把足以毀了我的視頻拿來賭錢是嗎?”
“那視頻怎么來的你心里沒數(shù)嗎?!沈川,那他媽是你要求我拍的!是你說如果愛你,就陪你拍!沈川,你王八蛋!”
啪!
唐黎一記重重的耳光甩在沈川臉上,瘦弱的身軀抖得根本停不下來。
沈川就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仍然厚著臉皮去抓唐黎的手,“老婆,你別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好?!?
“你打我,你多打我?guī)紫拢灰憧显徫??!?
“我也是沒辦法,我挪用了公司的公款,如果這周不補上,公司資金鏈就要斷裂了,我怕你知道了會和我離婚,不敢告訴你……”
顏黛聽著沈川狡辯的說辭,發(fā)出一聲冷笑。
在傅聞州狐疑看過來時,她問:“耳熟嗎?”
傅聞州唇線抿緊,“你想說什么?!?
“也是打著‘為你好’的旗號,實際做著傷害你的事,過后還要求你原諒。傅聞州,你看著聽著,真的不覺得耳熟嗎?”
“如果你是唐黎,你覺得這樣的沈川值得原諒嗎?”
如果你是我,你覺得過去的傅聞州值得原諒嗎?
顏黛心里輕輕飄過一句話。
傅聞州似乎陷入了思考,他靜默幾秒,認真地去理解顏黛話里的意思。
在唐黎對沈川說出“我們離婚”幾個字后,他似乎終于有點懂了。
可是,他和沈川還是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