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黛沒有拆穿談溪云,而是在第二天直接聯系了李恩。
李恩接到顏黛的電話很意外,說話支支吾吾。
“顏黛,你、你找我干什么?”
顏黛開門見山,“出來談談。”
李恩拒絕,“我沒時間。”
“你老公的賠償,不想要了嗎?”
李恩安靜了幾秒,這才回:“地址。”
顏黛和李恩約在一間會員制的俱樂部,這里只有高級會員才能進來,能更好地保護顏黛這類高端客戶的隱私。
李恩一輩子沒來過這種場所,一進去看見裝潢都傻眼了。
挑高十幾米的大堂,干凈到可以反光的大理石地板,掛在墻上的隨便一副都價值數萬元的裝飾畫,還有盛在玻璃杯里,一杯就要數百元的特調果汁。
“喝吧,給你點的。”顏黛客氣地把果汁推到李恩面前。
她先到,所以提前讓服務員上了飲料,還給李恩點了蛋糕。
蛋糕很精美,聞著十分香甜,李恩有點舍不得吃。
看了一眼菜單上的價格牌,好家伙,這么小小一塊蛋糕,就要六百八十八,果然有錢人的生活讓人羨慕。
李恩抿抿唇,先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朋友圈。
顏黛靜靜看著李恩的動作,心中五味雜陳。
印象里的李恩,念書時雖然不是什么風云人物,但也算得上乖巧可愛。
可現在的她,整雙眼睛里都透著讓人不舒服的市儈與精明,還有些俗氣。
“李恩,顏軍后來還打你嗎?”
李恩今天的著裝很嚴實,長袖長褲,但她動作的時候,顏黛還是從她領口里跟小臂上看到了新鮮的青紫色痕跡。
其實她身上的痕跡也沒斷過,但大多是談溪云那條狗留下來的歡愛痕跡,和李恩不同。
李恩純粹是被打的。
顏黛故意揭開李恩的傷疤,“上次你被顏軍打,我和談溪云還幫了你,真后悔啊,早知道不該幫你的。”
李恩刷地抬頭,目光錯愕又震驚。
她沒想到,顏黛能說出這么冷漠無情的話。
她以為,顏黛至少要偽裝一下。
顏黛淡定地嘬著吸管里的果汁,真好喝啊,“如果不是為了幫你,談溪云不會陷入這場糾紛,也不會給你和顏軍訛他的機會。”
“訛?”這個字眼似乎讓李恩很不舒服,她聲音推高,“我們哪里訛他了?我們是正常維權!”
“是你們先把軍兒的腿弄斷在先,怎么,賠點醫藥費營養費就想打發我們了事?你們倆那么有錢,多賠點錢怎么了,怎么這么小氣!”
“我們是有錢。”顏黛笑笑,繼續刺激李恩,“但我并不想白給你啊。”
“顏軍的腿有沒有后遺癥,你比誰都清楚,我說你訛我們,有錯嗎?”
“他就是落下后遺癥了!”李恩激動地站了起來,引起隔壁幾桌客人不滿地側目。
“能小點聲嗎?什么素質。”
隔壁桌的人似乎是在談什么千萬級別的項目,對李恩的喧嘩很厭煩。
顏黛提醒,“別在這里撒潑,主意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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