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信昭妃?”侍婢西風(fēng)問。
“信。”
“為什么?”
“女人的直覺。”
“……那,您真要幫昭妃查真兇?”
惠妃當時只道:“我?guī)退魃酰∷o不住懷孕的姐妹,又護不住自己,只怪她技不如人。”
后來收到皇帝派人傳話,說如果她能查清真相,給她一萬銀子。
惠妃毫不猶豫應(yīng)下來了。
“昭妃在我這里沒面子,但銀子有面子。”
西風(fēng)道:“您幫忙打理后宮,陛下都許了十萬銀子。此事比打理后宮難做,卻只有一萬……”
“給錢就行。那么多人,今年也該添一添新冬衣了。”
惠妃理由充足。
自己卻也弄不清,到底是為了添補李家軍的遺屬,還是被緋晚某句話觸動。
弄不清就不想了,做事便是。
她真的開始派人出去,到處尋找相關(guān)線索。在宮正司安排了人手,盯著審訊,盯著各處的風(fēng)吹草動。
然而還沒查出什么眉目……
芷書打上門了。
還把她好好的宮門畫了一堆烏龜豬狗。
她本是做調(diào)查的主事人,卻眨眼間成了和昭妃合謀的嫌犯!
是可忍孰不可忍!
等了許久沒見昭妃有動靜,她主動找上春熙宮,卻發(fā)現(xiàn)緋晚在悠閑吃葡萄。
口口聲聲,說“沒什么打算”。
她好想把緋晚打成葡萄樣!
“昭妃,你知不知道,朝中參你禍亂后宮的折子,又雪片似的了?”惠妃拋出重要的消息,“而且你那個侍郎父親,因為強買民田逼死人命的事,也被參得居家思過,連兵部都去不得了。”
緋晚卻道:“嬪妾聽說了。”
惠妃眉頭皺得更緊,“那你……”
緋晚道:“嬪妾還聽說,參您以下犯上、濫用鐵劵、冒犯先帝與太后的折子,也不少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
“還有,參奏鎮(zhèn)國公巡視京畿時行為不端、險些釀出民亂的折子,也很多。”緋晚又吃了一顆葡萄,“娘娘,你我和昭妃,都坐在火盆上呀。”
惠妃盯她:“你想說什么?”
“娘娘是聰明人。今天來,怕是不光想催促我為自己正名,還想探探我,想怎么對付太后,是不是?”
緋晚語直接。
惠妃倒也沒什么驚訝的。
彼此之間早就知道對方都不是好糊弄的。
語氣拐彎抹角,倒還不如直以待。
她挺欣賞緋晚的直接。
于是也直接問:“那你想怎么辦,會告訴我嗎?”
“當然會啊。”緋晚喝了一口清水,讓侍女扶著,慢慢從床上下來。
踩著腳踏,落地時卻是一個不穩(wěn)。
一下子跌進了惠妃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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