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現(xiàn)在是否可以獻(xiàn)舞?”思云不但人美,聲音也是甜膩。
魏長樂微笑道:“思云姑娘,你的主人除了讓你獻(xiàn)曲又獻(xiàn)舞,可還有什么其他可獻(xiàn)的?”
“大人.....大人還想要什么?”思云低下頭,貝齒輕咬紅唇,嬌艷欲滴。
“我也不知道?!蔽洪L樂摸摸鼻子,“但我很想知道。”
思云猶豫一下,卻是轉(zhuǎn)身走到了一扇屏風(fēng)后面,聲音卻如夢似幻:“大人,你過來!”
魏長樂起身走過去,繞過屏風(fēng),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撲鼻而來。
只見到屏風(fēng)后面竟然有一只大木桶,熱氣騰騰,氤氳飄散,水面上還漂浮著一層花瓣。
“這......!”魏長樂雖然心里早有準(zhǔn)備,卻還是感覺尷尬。
思云卻并不說話,已經(jīng)在旁寬衣解帶,里面還有一層貼身褻衣,白里透紅的冰肌玉膚在透過來的燭光下尤為的炫人眼目。
魏長樂頓時(shí)感覺喉嚨有些發(fā)干。
朦朦朧朧的東西最為動人心魄,而此刻在朦朧燈火下的思云充滿了無盡的誘惑力。
她本就極美,此刻在這樣的氛圍下,幾乎沒有哪個(gè)男人不會產(chǎn)生征服欲。
“大人想要的是不是這個(gè)?”思云沒有褪下褻衣,而是讓自己就這般若隱若現(xiàn)充滿誘惑力的湊近到魏長樂身邊,兩手伸出,輕輕握住魏長樂一只手,柔聲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思云伺候大人之前,想讓自己一塵不染,大人可以在旁看著思云沐浴?!?
水氣彌漫,繚繞不絕,朦朧一片。
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魏長樂卻輕輕推開思云,只一瞬間,思云迷人的面龐變得驚訝起來,隨即顯出惶恐之色,顫聲道:“大人......大人莫非嫌棄思云?思云雖然出身樂坊,但至今并無見客,而且.....而且還是完璧之身!”
“思云姑娘,穿上衣服,咱們說兩句話可好?”
魏長樂也不廢話,轉(zhuǎn)身便走,直接過去在那張椅子坐下。
他的呼吸依然有些急促,若說思云對他一點(diǎn)誘惑力都沒有,那自然是鬼話。
當(dāng)思云從屏風(fēng)后出來時(shí),又重新穿上了白裘。
魏長樂示意她在對面的椅子坐下,含笑問道:“你是哪里人?”
“云州......!”思云輕聲道:“五年前跟隨家人一同逃難來到山陰?!?
魏長樂皺起眉頭,如此說來,思云竟然也是流落到山陰的難民。
“為何會在樂坊?”
“逃難途中,遭遇塔靼騎兵,阿兄帶著我避開,其他人都死了?!彼荚频椭^,悲慘往事讓她眼圈微微泛紅:“到了山陰,阿兄染上重疾,我.....我沒有銀錢給阿兄治病,只能賣了自己。”
“你阿兄現(xiàn)在何處?”
“死了。”思云輕聲道:“奴家將自己賣給弈吟居,籌了銀錢,但救不回阿兄?!?
魏長樂曾經(jīng)在會所和許多女子有過切磋,大半都有一段悲慘往事,他從來沒有信一個(gè)字,但思云的經(jīng)歷他卻完全相信。
“主人待我很好,一直都是讓人教我技藝,從未讓我見客,所以思云還是完璧之身?!彼荚铺ь^看著魏長樂,“他養(yǎng)了我五年,今日讓思云伺候大人,正是思云報(bào)恩的時(shí)候?!?
室內(nèi)紅燭添香,溫馨似春,但魏長樂卻覺得渾身不適。
“今夜之后,以后你又怎樣?”
“自然是要見客的?!彼荚谱旖欠浩鹨唤z譏嘲,“從我踏入弈吟居那一天開始,此生的命運(yùn)就已經(jīng)注定。不過第一次見客,總會特殊一些,如果不是伺候大人,也會用重金賣出去的?!?
魏長樂道:“所以你已經(jīng)接受命運(yùn)?”
“思云難道還有別的選擇?”思云幽幽道:“這些年主人在我身上花費(fèi)了重金,終歸是要掙回來。今夜破身之后,以后見客就容易得多。我的技藝只是提高身價(jià),但更多的人只是想要我的身體。年輕時(shí)候掙銀子償還主人的恩德,年老色衰之后,若幸運(yùn)可以給人做妾,但流落街頭應(yīng)該是我最終的歸宿了?!?
“我今夜如果要了你,你立馬就要見客?!蔽洪L樂道:“所以如果我不碰你,你是否還能過上幾年好日子?”
思云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大人.....大人不想要我?”顯然覺得這實(shí)在有些匪夷所思。
“我也許救不了所有人,但既然咱們相識,我盡力而為吧?!蔽洪L樂想了一下,“如能贖你出去,找個(gè)好人家踏踏實(shí)實(shí)過日子吧?!?
“大人......!”思云一臉驚訝,卻猛地跪倒在地。
“不許跪,站起來!”魏長樂搖頭道:“沒有人值得你跪下去。你也累了,早點(diǎn)休息?!辈辉俣?,轉(zhuǎn)身便走。
他走出兩步,忽地停下,回頭笑道:“你彈琴很好聽,我很喜歡!”
思云站起身,呆立當(dāng)?shù)?,目光凝望,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直到身后響起腳步聲,思云才緩過神,回頭瞧過去,只見身后站著兩人,其中一人是弈吟居的東家甘修儒,而另一人竟赫然是歸云莊主傅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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