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空一咬牙,道:“大帥,弟子不是想背叛你。只是.....只是大帥時(shí)常發(fā)病,弟子....弟子又時(shí)常在你身邊伺候,所以.....所以心中害怕......!”
“哦?”大帥眸中滿是殺意,卻咧嘴一笑:“你不是發(fā)誓,要誓死追隨本座?因?yàn)榕滤溃阋硹壉咀愕氖碾y道不算?”
“弟子一時(shí).....一時(shí)糊涂,求大帥看在.....看在弟子伺候多年的份上,饒恕.....饒恕弟子.....!”
大帥嘆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懸空寺也有門規(guī),事到如今,本座也不得不清理門戶!”
那道空抬頭,一臉恐懼,
不等道空開口,大帥猛地一拳擊出,正中道空心口。
道空整個(gè)人就如同紙鳶般向后飛出。
“砰!”
正好撞在大殿的一根柱子上,爾后重重落在地上。
在眾人驚駭?shù)哪抗庵校揽丈眢w抽動(dòng)兩下,便再不動(dòng)彈。
大帥一拳擊殺道空,卻是淡定自若掃視眾人。
眾人噤若寒蟬,鴉雀無聲,大殿頓時(shí)只有呼吸聲。
大帥對眾人的恐懼似乎很滿意,卻嘆了口氣,道:“本座雖不想殺他,卻不能壞了規(guī)矩。不錯(cuò),本座因?yàn)榫毠Γ瑫r(shí)常會(huì)進(jìn)入忘我之境,但每一次都是功力大增。”
眾人都是低頭,不敢出聲。
“本座給你們機(jī)會(huì)。”大帥感慨道:“都是多年的兄弟,本座也是通情達(dá)理。這樣吧,有誰想下山,現(xiàn)在站出來,本座讓他離開。”
在場眾人都不是傻子。
大帥準(zhǔn)許離開,那確實(shí)是要讓人離開古寺,但前往的地方肯定是閻王殿。
“大帥,就算只剩一口氣,弟子也要追隨大帥腳下。”一名和尚上前一步,正色道:“大帥是弟子再生父母,就算是粉身碎骨,弟子也不離開。”
馬上有人跟著道:“不錯(cuò),哪有兒子離開父母的道理?大帥就算趕弟子離開,弟子也要死在大帥身邊。”
“大帥如果讓弟子離開,弟子只能自盡。”竟然有人垂淚道:“弟子以寺為家,以大帥為父。”
其他和尚也都紛紛賭咒發(fā)誓,定要誓死追隨大帥。
大帥哈哈大笑道:“本座知道你們都是真心話。既然都這樣說,那本座丑話就說在前頭。留下來追隨本帥,沒有二心,本帥保證他后半輩子一定享盡榮華富貴。這幾年缺失的東西,本座日后會(huì)加倍補(bǔ)償給你們的。”
眾人還沒來得及開心,大帥幾乎是瞬間沉下臉,冷笑道:“可是若有人口是心非,還想著逃離,那么本帥也不會(huì)客氣。”
“且不說無人能逃出懸空寺,就算真的逃下了山,本座五境金剛修為,那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親手擊殺叛徒。”
“誓死追隨大帥!”眾僧合十躬身,齊聲道。
大帥這才抬手揪著自己的虬髯,笑道:“本月增加葷日,明后兩天你們分批前往菩薩洞,好好輕松一下!”
眾人頓時(shí)一陣興奮,紛紛拜謝。
魏長樂有些奇怪,不知那菩薩洞又是什么地方,為何這些人聽得要去菩薩洞會(huì)如此歡喜。
大帥也不多,轉(zhuǎn)身離去,紅衣僧一揮手,眾人再次行禮,待紅衣僧離開后,這才紛紛退出大殿。
魏長樂出了大殿后,見到那些面具人都往古寺西北方向走,心知西相手下這些人應(yīng)該是住在那邊,當(dāng)下也和傅文君跟在后面。
走了片刻,見到面具人都是進(jìn)了一座禪院,魏長樂卻停下腳步,并沒有繼續(xù)跟上。
“怎么了?”傅文君低聲問道。
魏長樂左右看了看,才輕聲道:“師傅,我想去見見盲老。他在寺內(nèi)多年,應(yīng)該知道一些事情。”
“也好。”傅文君道:“盲老是在藥房,你可知藥房在何處?”
魏長樂笑道:“白菩薩給了我一張地圖,藥房在純陽殿東南角,大致的路線我知道。”
他剛說完,就聽一個(gè)略顯嘶啞的聲音道:“怎么不回禪院?在這里做什么?”
魏長樂扭頭看過去,卻見幾步之遙處,身著紅色袈裟的西相正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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