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君這句話卻讓魏長樂一臉懵逼。
“師傅,你.....見到了誰?”
傅文君輕嘆道:“契苾鸞的妻子!”
“?。俊蔽洪L樂一震,隨即欣喜道:“他們.....他們果真在這里?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很清楚,救出契苾鸞家眷,就等于救下了契苾鸞。
他心中振奮,但馬上笑容消失。
傅文君的表情告訴他,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師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瘋了。”傅文君神色逐漸變冷,目光變得冷厲起來:“須卜云已經(jīng)瘋了!”
魏長樂身體一震。
“那.....其他家眷呢?”
“她的女兒應(yīng)該跳崖死了。”傅文君神情黯然,“我低聲詢問她女兒的下落,她.....她神志不清,一直嘟囔說要到懸崖下找兒女。我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什么,但契苾鸞一對子女應(yīng)該都死了?!?
魏長樂張了張嘴,卻沒能發(fā)出聲音。
慘絕人寰!
契苾鸞經(jīng)受一年非人的折磨,還要繼續(xù)承受下去,一切都只是為了保住家眷的性命。
但契苾鸞哪里會知道,他用命想要保住的家人,卻已經(jīng)是死的死瘋的瘋。
如果契苾鸞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
魏長樂幾乎不敢去想。
“契苾鸞性子剛烈,他的子女也同樣如此?!备滴木p嘆道:“他們肯定是不想遭受折磨,所以找到機會跳下懸崖。須卜云看到自己的兒女死在自己面前,難以承受,所以.....瘋了!”
魏長樂握起拳頭,雖然沒說話,但眼中滿是殺意。
“師傅,你莫太傷心?!蔽洪L樂勸慰道。
傅文君苦笑搖頭,傷感道:“我只是想到契苾鸞若知曉此事......!”
“我不會讓契苾鸞有遺憾!”魏長樂緩緩站起身,“師傅,你早些歇息。”
今晚不能離開,而且芭蕉羅漢被殺暫時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自然是要抓緊時間養(yǎng)精蓄銳。
他回到自己屋內(nèi),將芭蕉羅漢的尸首直接塞到了床底。
好在這家伙是被魏長樂活活掐死,并無流血,自然不用擔(dān)心有血腥氣彌散出去。
床下是尸首,雖然魏長樂膽子極大,但睡在尸體上面還是十分忌諱。
干脆就趴在桌上瞇一會兒。
天亮?xí)r候,就聽到外面照例有人喊吃早餐。
魏長樂過去看了一眼床底,尸首還在,將床單故意往下扯,遮擋下面情狀。
出了門,見到羅漢僧們都在領(lǐng)取早餐。
傅文君也剛出門,兩人對視一眼,不動聲色,都是過去領(lǐng)了早餐。
正準備回屋等到輪值時候離開懸空寺,剛轉(zhuǎn)身,就聽降龍羅漢聲音道:“芭蕉為何沒有出來?他每日不都是最早,為何今日遲遲不見?”
芭蕉羅漢性子急,不但找女人搶在前頭,吃飯也是積極。
“早上都沒見他。”邊上有人道:“確實有些古怪。”
“你去他屋里瞧瞧,可別出了什么事?!苯谍埩_漢十分警覺,吩咐一名羅漢道。
魏長樂再次與傅文君對了個眼神,心知情況不妙。
這時候若是離開禪院,立馬就暴露。
但降龍羅漢察覺到不對勁,接下來肯定麻煩。
那羅漢腳步飛快,去了芭蕉羅漢屋前,叫了幾聲,見無人應(yīng)聲,推開了門。
芭蕉羅漢昨夜來找魏長樂,住處自然沒有從里面反鎖。
很快,那羅漢沖出門,向降龍羅漢道:“大羅漢,他不在屋里!”
降龍羅漢環(huán)顧四周,猛然道:“所有人都不要動,伏虎,關(guān)上大門!”
矮胖的伏虎羅漢身法卻是敏捷,沖到禪院門前,迅速關(guān)上了大門。
其他人心知事情不對,都是警覺起來。
“早上可有人瞧見他?”降龍羅漢掃視眾人,面具下的目光異常銳利。
眾人都是搖頭。
伏虎羅漢沉聲道:“羅漢僧不得擅自離開禪院,方才是我開門,在此之前,芭蕉絕不會離開禪院。他眼下定然還在禪院內(nèi)?!?
“昨晚回來之后,誰最后見到他?”降龍羅漢問道。
卻聽一名羅漢僧道:“笑獅,芭蕉與你交情極好,昨晚你可見他?”
魏長樂心中直跳,面上卻鎮(zhèn)定自若,微微搖頭。
他很清楚,雖然這些羅漢僧并非都是高手,但降龍伏虎二人的修為絕對不低。
一旦暴露,立時便會落入羅漢僧們的包圍。
傅文君修為雖然了得,但懸空寺內(nèi)還有大帥和紅衣僧兩大高手,想要沖出懸空寺,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降龍羅漢目光如刀,從眾僧身上一一掃過,忽然道:“所有人都回屋,待在屋內(nèi)不要出來。”向伏虎羅漢道:“搜查各屋!”
他顯然對伏虎很是信任。
眾僧不敢違抗,各自回屋。
魏長樂還沒走出幾步,卻被降龍羅漢叫住。
他心中一凜,竭力表現(xiàn)平靜。
傅文君腳步雖然頓了一下,卻還是往屋里去。
“聽說你今晚在菩薩洞,與芭蕉進了同一間石室?”降龍問道。
魏長樂心想這里果然是耳目眾多,點了點頭。
“你和他發(fā)生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