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波也是赫然變色。
魏長樂知道大事不好,足下用力,便要沖出來。
蘇長青見得蘇夫人沖向巖壁,條件反射抬起手,準備拉住。
但只抬起一半,卻又放下,扭過頭去,一臉冷漠。
眼見得蘇夫人便要撞在巖壁上,便是魏長樂也來不及阻止。
一道身影飄忽而起,隨即一條細長的腰帶如閃電般卷過去,瞬間巻住了蘇夫人的一只手腕。
蘇夫人前沖之勢頓時停下。
卻正是傅文君出手相救。
傅文君出手迅疾,以腰帶拉住蘇夫人,爾后用力往后一帶,蘇夫人柔弱的嬌軀便向后飛出。
傅文君飄然落地,探手頂住蘇夫人的背,爾后玉指探出,點了蘇夫人兩處穴道。
蘇夫人眼前一黑,頓時失去知覺,向后便倒。
“你來照顧!”
傅文君將蘇夫人向白菩薩那邊一推,白菩薩腳步輕盈,搶上前來,扶住了蘇夫人。
卻見傅文君柳腰一擰,如一朵輕云飄到蘇長青身前。
蘇長青其實早就注意到傅文君,只是見她一身羅漢僧打扮,不知底細。
此刻見到猙獰面具就在眼前,心下吃驚,想也不想,揮拳便向傅文君打了過去。
拳出一半,卻見傅文君的身影在自己身前憑空消失。
他神色一呆,眼角余光瞥見身影,還沒來得及反應,傅文君一巴掌已經重重扇在蘇長青的臉上。
“你.....!”蘇長青怒火攻心。
“啪!”
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蘇長青握緊拳頭,向邊上猛擊過去。
這一拳打出,那身影卻又消失不見。
他只感覺那身影就像幽魂一樣,速度更勝鬼魅。
“啪!”
又是一聲脆響,另一邊臉也是挨了一記耳光。
被囚禁在金庫兩個多月,也沒讓蘇長青感受到當下這般恥辱。
傅文君并不得寸進尺,足下一點,向后飄出,冷視蘇長青:“家人死里逃生,不知珍惜,冷漠至此,可還有人性?”
魏長樂雙臂環抱,就站在蘇長青身后。
見得美人師傅出手,他嘴角泛笑,心中只覺得異常舒坦。
但傅文君這句話一說,他立時明白傅文君為何會出手。
傅文君的親族無一生還,對她來說,家人之珍貴,沒有任何事情比得上。
蘇長青還欲上前糾纏,魏長樂一個箭步沖上前,對著他腦后就是一拳。
不過他這一拳講究力道,并不是真的要擊傷蘇長青。
蘇長青只覺得眼前發黑,身體晃了一晃,便即軟軟癱倒下去,人事不知。
“孟波,將他拖到寺里,找個地方隨便丟在那。”魏長樂看著倒在地上的蘇長青,一臉厭惡:“讓他自己冷靜一下。媽的,遇上這么個東西,晦氣!”
孟波也不廢話,上前去,一手拿刀,一手拎起蘇長青,邊往上面折返。
白菩薩向魏長樂道:“公子,我先帶她去藥房。”
“有勞!”
白菩薩畢竟煉過氣,再加上蘇夫人身體很輕,抱了起來,向盲老道:“盲老,咱們回藥房!”
“你先走!”盲老卻摸到大帥尸身邊上,“他害我生不如死,我要摸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身骨。”
說完,竟是在大帥尸身邊坐下。
魏長樂知道盲老心中怨念,也不多,向傅文君道:“師.....莊主,去金庫看看。”
傅文君倒也沒拒絕,跟著魏長樂進了石道。
“你先前說擊殺了無上和尚,是真是假?”見石道并無其他人,傅文君終于問道。
魏長樂點點頭,將當時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傅文君這才知道魏長樂并無虛,詫異道:“你.....你就那樣活活將他摔死?”
“我到現在也不相信。”魏長樂嘆道:“我還以為那和尚銅皮鐵骨,摔不死他,想不到他并沒有那般強悍!”
傅文君一邊緩步向前走,一邊沉吟。
“不是他弱,是你太強。”傅文君終于道:“從你的氣息判斷,你確實是二境力士。但你修煉的是獅罡,這門神功本就是稀世寶典.....!”
說到這里,她又是沉吟一下,才道:“也許你身上還有我所不知的存在,又或者說,獅罡神功并不遵循武夫之境。”
“師傅,你是說,我不是二境?”
“我現在也不知道怎么說。”傅文君輕聲道:“但你的修為肯定與尋常武道境界不同。無上和尚是真真切切的四境不動,常理來說,你幾乎沒有任何可能擊敗甚至殺死他......!”
魏長樂抬起手,借著石壁上的燈火看著自己掌心,“方才我摔死他過后,幾乎站不起身。但現在身上卻毫無不適。”看向傅文君,疑惑道:“師傅,難道我真的是黑夜里的螢火蟲,那么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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