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檜呆若木雞,嘴角抽動(dòng)。
“他是誰?”沈公子看向王檜,疑惑道:“他是你朋友嗎?”
王檜見魏長樂走過來,不自禁往后退了兩步。
魏長樂直接走到桌岸邊,一屁股坐下去,拿起桌上的酒壺晃了晃,扭頭向那婉娘道:“這位姐姐,還有沒有酒?拿些酒來助興!”
“你到底是誰?”沈公子見得此人如此猖狂,惱道:“誰讓你進(jìn)來的?”
“自我介紹一下!”魏長樂笑瞇瞇道:“大梁龍?bào)J衛(wèi)魏長樂!”
沈公子一怔,忍不住看向地上的麻袋,一臉發(fā)懵:“你是魏長樂?不可能。你要是魏長樂,那袋子里.....袋子里是誰?”
魏長樂向那兩名只冒冷汗的壯漢道:“還不快看看你們是否受傷?帶他去看大夫啊,真要死了,那是要去見官的?!?
兩名壯漢這才手忙腳亂解開系著袋口的繩子,扒拉下去。
只見麻袋里卻正是伍元啟。
伍元啟自然是藥性發(fā)作,雖然被打的傷勢不輕,此刻卻還是在昏迷之中。
他嘴角直往外冒血,明顯是受了內(nèi)傷。
兩名壯漢大吃一驚,不由分說,抬起伍元啟便走。
那婉娘此刻已經(jīng)顫抖拿著一壺酒遞過來。
魏長樂接過酒壺,含笑問道:“這里面有沒有蒙汗藥?”
“沒....沒有!”婉娘早已經(jīng)沒有先前的妖媚入骨,一臉驚恐:“當(dāng)然沒有!”
魏長樂這才舉起酒壺,仰首灌了一大口。
“不愧是甜水集第一樂坊!”魏長樂感慨道:“這里的酒果然不凡。”
王檜卻已經(jīng)過去,拉住沈公子的手,便要離開。
“等一下!”魏長樂嘆道:“王少卿,就這么走了?”
那兩名花娘聞,都是顯出驚訝之色,看著王檜,顯然之前并不知道他身份。
甜水集這些樂坊遠(yuǎn)比不得神都真正的上等樂坊,來這里的客人多是市井之人,此外也有些商賈旅人。
神都真正的達(dá)官貴人,其實(shí)很少來這樣的地方。
即使有些官員真的跑到這里找快活,也都是掩飾身份,并不暴露。
雖然神都的官員多如牛毛,但兩名花娘此前顯然還沒有接待過少卿這樣的高官。
王檜咬牙切齒,只能問道:“你.....你想怎樣?”
他在山陰被魏長樂一頓胖揍,到了太原,又遭趙靈嬋毒打,心里對(duì)河?xùn)|已經(jīng)有了陰影。
“我知道王少卿對(duì)我一直記恨。”魏長樂拿起桌上的糕點(diǎn),有滋有味品嘗,“我到了神都,你當(dāng)然最快得到消息。到了你的地盤,若是不報(bào)上次的仇,那你肯定是不甘心?!?
王檜握著拳頭,一臉恨意。
“但我是使團(tuán)的人,進(jìn)京述職,這差事還沒辦完,如果你真的帶人找上我,我要傷了哪里,圣上問起來,你也不好交代?!蔽洪L樂慢悠悠道:“但有仇不報(bào)非君子,所以你思來想去,干脆找?guī)讉€(gè)市井無賴,用蒙汗藥將我迷倒,然后帶到這邊,你就可以一雪前恥了?!?
沈公子眉宇間顯出興奮之色,竟是問道:“你都知道了?”
“親手報(bào)仇,卻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蔽洪L樂輕嘆道:“回頭將我隨便丟到街頭,我身受重傷,卻不知是誰下手。王少卿,是這么個(gè)計(jì)劃吧?”
“你真是聰明?!鄙蚬有Φ溃骸熬谷欢急荒阏f中了。”
魏長樂哈哈一笑,道:“將我?guī)У綖t湘館,有三十兩銀子拿。我剛好手頭緊,有銀子掙,那就不勞煩別人,我自己來就好了?!?
他伸手向王檜道:“做人不能而無信。王少卿,剩下那二十兩銀子,你可不能不認(rèn)賬。來,銀子給我!”
王檜今日沒能報(bào)仇,還要搭上幾十兩銀子,自然不甘心,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便要走。
“你再走一步,我就喊人了。”魏長樂大聲道:“我要讓所有人都過來,評(píng)評(píng)理!”
他一副扯開嗓子就要喊人的架勢。
“不要,別喊人!”那沈公子大吃一驚,竟是跑過去,直接將房門關(guān)上,回頭道:“你別喊人,銀子肯定給你。”
魏長樂呵呵一笑,道:“怎么,知道自己沒道理,所以不敢讓大家過來?”
“王少卿,趕緊給他銀子。”沈公子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