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么多年太署丞一直沒出問題,亦可見醫術確實了得。
天亮之后,魏長樂就在鋪子里吃了早餐,然后辭別柳菀貞,先回四方館。
一夜沒睡,反正請了三天假,回屋就睡。
等醒來之后,已經是傍晚時分。
魏長樂收拾了行囊,便要往安邑坊去。
四方館不好久住,反正已經買下了魏平安的房子,自己是主人,只有自己收留魏平安的份。
“龍驤尉!”出門正要向四方館的官員告別,畢竟這兩天四方館這邊很照顧,卻見那位官員主動找過來,“王少卿派人過來請龍驤衛,已經在四方館外等了一個多時辰。”
“王檜?”
“是,是王檜王少卿。”官員笑道,見魏長樂拎著包裹,詫異道:“龍驤尉要走?”
“已經找到住的地方了。”魏長樂道:“這幾日叨擾了。”
“不敢!”官員道:“我送龍驤尉!”
到了四方館外,果然見到一輛馬車靠邊停著,馬夫正百無聊賴等待。
“這就是王少卿派來的人。”官員向那人召喚道:“龍驤尉醒了。”
那人跳下馬車,上前恭敬道:“龍驤尉,我家大人吩咐小的來接您。他在瀟湘館擺了酒,請龍驤尉一定要賞臉。”
魏長樂想了一下,笑道:“有免費的酒肉,何樂而不為。”
上了馬車,徑自來到東市甜水集瀟湘館,進門之后,立刻有人領著到了后院,上樓之后,依然是上次那間屋。
“龍驤尉!”王檜正在屋里和兩名花娘有說有笑,見到魏長樂進來,立刻起身,快步迎上來,“可等到你了。”
魏長樂掃了一眼,見到那兩名花娘正是上次那兩位,笑道:“王少卿,你是一直沒走,還是今天才來?”
“我戀舊。”和以前相比,王檜今日的態度說不出的好,拉著魏長樂手腕,邊走邊道:“上次說過專門給你擺酒,王某人說話算話。”
那兩名花娘也都起身行禮。
落座之后,王檜立刻靠近,低聲道:“龍驤尉,上次我答應過,若是化險為夷,我幫她們贖身。事情已經辦妥,銀子也已經交付,今日是她們最后一次陪酒,散了之后,她們就徹底自由了。”
魏長樂瞧過去,兩名花娘卻都已經跪下,“奴家謝兩位大人恩情,永世不忘。”
“王少卿,人家贖身了,就算回家,身上恐怕也沒盤纏了。”魏長樂笑道:“你是豪爽人,干脆再給他們點盤纏,好人做到底。”
“龍驤尉既然發話,那當然沒有問題。”王檜豪爽道:“待會給你們每人十兩銀子,足夠你們歸鄉。”
兩名花娘千恩萬謝。
魏長樂這才道:“兩位姐姐可以先去忙,我有些話和王大人說。”
王檜一怔,兩名花娘都看向王檜,見王檜點頭,這才退下,順手帶上房門。
“龍驤尉,你該不會又想打我吧?”王檜單獨與魏長樂待在一起,有些畏懼,勉強笑道:“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但...但這里是神都,不能打人。”
“你多想了。”魏長樂呵呵一笑,“那位沒事了?”
“要真有事,我還能和你在這里喝酒?”王檜哈哈一笑,“要不是你想出那法子,后果不堪設想。”
魏長樂道:“我昨晚又見到那位馬都尉了。王大人,馬云差點將你們整死,他怎么還能安然無恙?”
“我恨不得親手剁了那狗東西。”王檜咬牙切齒,“不過時機未到,現在還不能動手。他背后的靠山太硬,沒有抓到他的罪證,真要動了他,會惹大麻煩。”
“馬云肯定是受人指使。”魏長樂輕笑道:“你們自然知道他是受誰指使。”
“曹王!”王檜握起拳頭,壓低聲音道:“左驍衛受獨孤陌節制,獨孤陌是曹王的靠山,馬云就是獨孤家的一條狗,上次就是曹王放狗咬人。”
魏長樂問道:“曹王要整越王?”
王檜湊近過來,低聲道:“戾太子作亂不成,自盡而亡,太子之位一直空缺。圣上膝下三位皇子,按理說立長就是楚王,若論才干實力,曹王也有可能,唯獨越王最不可能。”
“哦?”
“可如今的情況就是不按常理。”王檜道:“神都之亂后,圣上受驚大病一場,一度神智恍惚,許多日夜伺候在他身邊的宮人他都不認識,諸多朝事更是無法處理。”
魏長樂想到之前柳菀貞提及過,神都之亂后,皇帝確實大病一場,還是柳菀貞那位堂兄幫助康復。
只是卻不想皇帝會病的那么嚴重,竟然連周邊的人都不認識。
“太后英明睿智,當機立斷,垂簾聽政。”王檜聲音極低,“而且一聽就是三年,圣上就.....嘿嘿.....!”
“就像個傀儡?”魏長樂很淡定道。
王檜一怔,心想這小子就是膽大,自己不敢說的話,他敢輕易說出口。
但他還是微點頭,“不錯,就是傀儡,朝中諸事,其實就是太后她老人家定奪。”
“這樣說來,當年割讓二州之地交給塔靼,也是太后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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