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先前躺在地上的那具尸首不見蹤跡。
但很快她就明白,這屋里并非另有埋伏,進屋之時發(fā)現(xiàn)的尸首只是假死,就是要配合袖箭之人發(fā)起偷襲。
只是此人雖然抓到機會從背后偷襲,卻不想蔡倩反應(yīng)迅速,匕首割斷了他的喉嚨。
蔡倩擔(dān)心魏長樂出岔子,先不管尸首,沖過去躍出窗戶,只見魏長樂正站在前院,環(huán)顧四周。
“人呢?”蔡倩上前,低聲問道。
魏長樂神情凝重,搖頭道:“我追出來的時候,就不見他蹤跡,速度實在太快,武功遠在你我之上。”
“他既然武功那么高,為何還要搞偷襲?”蔡倩不解道:“他也沒有必要逃啊?”
魏長樂也是疑惑。
但他卻忽然閉上眼睛,微抬頭,挺起鼻子嗅了嗅,也不睜眼,問道:“你聞到什么味道沒有?”
“味道?”
蔡倩也仔細聞了聞,疑惑道:“什么味道?”
“藥材!”魏長樂道:“我追過來的時候,聞到一股藥材味,被風(fēng)一吹,現(xiàn)在味道很淡,幾乎聞不到了。”
“你是說打出袖箭的那人身上有藥材味?”
魏長樂還沒回答,卻聽到屋內(nèi)傳來動靜。
他眉頭一緊,轉(zhuǎn)身向屋里跑過去,再次越窗而入。
屋內(nèi)果然有人影。
那人正蹲在屋里的尸首邊,魏長樂還沒說話,卻見火光亮起,卻是那人右手拿了一只小火折子。
“辛司卿!”
魏長樂見到那人,微微變色。
蹲在尸首邊的那人,竟赫然就是辛七娘。
只是一瞬間他便明白,今夜探查華府,并非自己和蔡倩兩人,辛七娘一直尾隨在后面。
毫無疑問,辛七娘這是讓兩人打前哨探路,自己則是隱身其后,隨時接應(yīng)。
“西域人!”
辛七娘根本沒看魏長樂,只是將火折子湊近到尸首面龐附近,看清楚面貌,秀眉蹙起。
魏長樂上前兩步,也是看清楚,地上的尸首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虬髯烏黑,顴骨微高,鼻梁挺拔,正是典型的西域人特征。
只是看到西域人咽喉處還在流血,他卻有些驚訝。
蔡倩此時也上前來,道:“方才我們進來的時候,他躺在地上裝死,趁機從后偷襲,被我不小心殺了。”
魏長樂瞥了蔡倩一眼,這才明白,為何這具尸首的位置會有變化,而且還被割喉流血。
“司卿,他還有同伴逃離。”魏長樂輕聲道:“那人的身手了得,速度奇快,我追出去之后,他便不見蹤跡。”
便在此時,卻從后門走進一個人,上前向辛七娘稟報:“大人,看門的老漢已經(jīng)控制,但不見老婦。”
“帶他過來。”
魏長樂心想看來辛七娘真的將自己和蔡倩當(dāng)做探路的前哨,這后面其實已經(jīng)跟來不少人。
華府看門老漢很快就被人帶過來。
老漢年近六旬,此刻面上滿是驚恐之色,全身瑟瑟發(fā)抖。
押他過來的兩名夜侯中,一人舉著火把,火光明亮。
“監(jiān)察院辦案!”辛七娘站起身,問道:“你是華府看門人劉順?”
“老奴.....老奴是劉順!”
辛七娘指著地上的尸首,很直接問道:“他是誰?”
“老奴只知道他叫奴古斯,自稱來自西域姑墨國。”老漢身體發(fā)抖,“但老奴知道他的名字一定是假的。”
“名字是真是假不重要,你承認自己認識他?”辛七娘面龐雖美,但雙目犀利,寒光如刀:“金佛可是從這座府邸升天?”
老漢面色驟變,“噗通”一聲,已經(jīng)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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