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進去,只需要你回答,你是如何知曉柳永元被監察院緝捕?”虎童笑容消失,目光銳利:“你在監視我們?”
黃罡不禁打了個哆嗦,立刻道:“沒有,當然沒有。老夫只是太醫,怎.....怎可能監視你們?老夫是擔心誤了時辰,圣山震怒,到時候太醫署擔罪不起。”
“沒有監視我們,怎可能知道柳永元在監察院?”
黃罡額頭冒冷汗,有些慌亂道:“老夫一大早進了太醫署,里面就亂作一團,一群人告訴說不見柳太醫的蹤跡。柳太醫進不了宮,太醫署擔不起罪責,所以老夫便要讓大家找尋他的蹤跡。但.....但不知道是誰冒出一句,柳太醫被帶到了監察院,老夫這才知道他的行蹤。”
“你不知道是誰所說?”
“真的不知道。”黃罡道:“當時一大群人像熱窩上的螞蟻,聲音嘈雜,突然有人冒出這么一句,然后就沒說話,老夫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說出來。當時只想著不能耽擱太署丞入宮,所以不管是不是真的,才匆匆趕過來問一聲。”
虎童也不廢話,只是道:“來人,請太署令到監察院喝杯茶。”
“虎司卿,你們.....!”
虎童根本不理會,轉身便走。
回到靈水院,辛七娘和譚藥師還在樓上等候。
“七娘,你現在就去親自審訊柳永元!”虎童進門之后,直接道:“柳永元被緝捕,不是秘密了,昨晚我們的行動有人知道。”
辛七娘俏臉含霜,冷笑道:“所以有人一直在暗中監視我們?”
“未必是監視我們,也許是在監視魏長樂,更可能是有人一直在監視柳永元!”角落里的譚藥師沙啞著聲音道:“魏長樂主辦金佛案,被人盯上很正常,柳永元如果背后還有人,受到監視也是理所當然。”
辛七娘瞥向虎童,問道:“那個太署令是從誰口中知道消息的?”
“他自稱是一群人嘈雜之時,突然有人冒出一句。”虎童道。
譚藥師站起身,問道:“人呢?”
“已經帶過來了!”
“我去審他。”譚藥師主動請纓,“有人故意要將柳永元被緝捕的消息散播出去,要將水搞混。透露消息的人,一定與柳永元背后的人有關,而且那人也在太醫署。”
莘七娘蹙眉道:“昨天半夜緝捕柳永元,一大早消息就傳出去,這是有人不想給我們時間。如果不出意外,京兆府甚至刑部很快就會卷進來,咱們必須趕在那之前審出結果。”
“看來金佛案比我們想象的復雜得多。”虎童雙拳握起,冷笑道:“真的有人沖著咱們監察院而來。要是查出背后是誰,老子要將他碎尸萬段!”
譚藥師也不廢話,鬼魅般出門而去,親自審訊黃罡。
辛七娘來到樓下,敲了敲門,很快,審訊室的門被打開。
魏長樂見到辛七娘出現,拱手道:“大人!”
辛七娘款步走到柳永元面前,俏臉若霜,沒有絲毫笑意,美眸卻宛若鋒利的刀刃,盯著柳永元。
柳永元依然很鎮定。
“如果是主謀,會株連整個家族,你的妻兒老小以及族人都將人頭落地。”辛七娘淡淡道:“如果是從犯,也許你的人頭依然保不住,但你的家人還是有希望逃過一劫。”
柳永元皺起眉頭,抬頭看著辛七娘。
這位艷麗無比的靈水司卿此刻卻散發著令人生畏的凜冽殺意。
“聽說監察院有位辛司卿,想必你就是?”
辛七娘淡淡道:“現在我們不必多說廢話。”
“辛司卿,監察院辦案,應該也要將憑證吧?”柳永元也是淡淡道:“先前魏大人說了那么多,本官也覺得很精彩。但臆想就是臆想,如果你們監察院僅憑自己的推論和想象就給人定罪,恐怕宮中和滿朝文武也不會答應。”
“你要證據?”
柳永元笑道:“不是我要證據,是你們要證據,是朝廷要證據,是大梁的王法要證據!”
“哦?”
“沒有證據,你們就不能給任何人定罪,更不要說什么主謀。”柳永元冷笑道:“本官雖然只是一名小小的太醫,但服侍圣上多年,你們如果栽贓陷害,圣上定會為本官做主!”
魏長樂看著柳永元,嘆道:“柳太醫,你當真以為,我在這里和你扯了半夜,就只是在臆想?沒有證據支撐,我所確實都是定不了罪的臆想,但如果能拿出確鑿的證據,那就是事實了。”
“你有什么證據?”柳永元依然很有底氣,顯然是覺得魏長樂根本不可能拿出確鑿有力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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