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靈水院,魏長樂徑自來找辛七娘,準備商量一下如何正式入編靈水司。
他如今已是不良將,而且最近大家也都知道辛司卿對她另眼相看,所以他來到辛七娘的屋里,倒是不受任何阻攔。
屋內幽香浮動,掀開幔帳,便見到辛七娘正斜躺在軟椅上,似乎正在休息。
一張薄毯落在地上,自然是從身上丟下來。
魏長樂心知這幾天辛七娘也是辛苦,不好打擾,輕步上前,拿起薄毯,小心翼翼為辛七娘蓋上。
剛蓋上薄毯,辛七娘眼睛已經睜開,見魏長樂站在邊上,蹙眉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到!”魏長樂擔心辛七娘誤會,立刻解釋:“見毯子在地上,所以過來蓋上。”
辛七娘看了一眼,表情輕松起來,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她不以為意,但這姿勢卻是讓她本就豐滿的胸脯瞬間怒挺,撐衣欲裂。
“你來得正好,毒蟲剛才派人過來傳話,你到了之后,趕緊去春木司一趟。”辛七娘整理了一下衣衫,站起身道:“他有事找你,你趕緊過去吧!”
“大人,我會不會一去不回啊?”魏長樂嘆道:“你不會過河拆橋吧?”
辛七娘一怔,但瞬間明白過來,嫵媚一笑,湊近魏長樂,膩聲道:“怎么,舍不得離開我?”
“可以這么說。”魏長樂很干脆道:“有大人這樣的上司,我才能進步!”
辛七娘噗嗤一笑,美艷不可方物,“你放心,我也舍不得你。你盡管過去,老家伙那邊我已經說過,他答應過,監察院四司,你愿意到哪里就到哪里,就當是這次你立功的獎賞。”
魏長樂心花怒放,暗想院使老大人還真是個厚道人。
見魏長樂一臉歡喜,辛七娘眼波流動,笑道:“你就這么愿意在我手下當差?是不是覺著有機會偷偷看我?”
“不是偷看。”魏長樂心情甚好,“花開的正艷,我若是不看幾眼,倒顯得不解風情了。”
辛七娘聞,卻是吃吃直笑,酥胸蕩漾,妖嬈無比。
魏長樂也不耽擱,徑自來到春木司。
一進院內,便見到殷衍正在不遠處和一名夜侯說話。
殷衍瞥見魏長樂,立刻招手,那名夜侯躬身退下。
“司卿大人在等你。”殷衍開門見山,“你跟我來!”
這次殷衍直接帶著魏長樂穿過了高墻的那道門,進入后面的隱院。
魏長樂上次就已經了解到,這院子分前后,前面是藥院,負責各類藥物,而高墻后面則是隱院,專門研究各類毒藥。
院內依舊是彌漫著各類藥材混雜在一起的奇怪味道。
后院有幾間房舍,殷衍帶著魏長樂直接到了正中間的屋子,恭敬道:“大人,魏長樂到了!”
“讓他進來!”譚藥師那嘶啞低沉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
殷衍向魏長樂使了個眼色,也不多,迅速退下。
魏長樂小心翼翼推門進去,便見到屋內異常寬敞,但卻雜亂無章,到處都是瓶瓶罐罐,一時卻不見譚藥師的聲音。
“柳永元和你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告訴你疫毒的配方?”譚藥師聲音從角落傳過來。
魏長樂感覺刺鼻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鉆,忍不住捂住鼻子,循聲走過去。
只見譚藥師正席地而坐,面前是一張長形小矮桌,桌上更是雜亂無章,既有瓶瓶罐罐,也有好幾本書籍,邊上還有不少藥材。
“大人!”魏長樂行了一禮。
“不用這些虛禮。”譚藥師抬頭看向魏長樂,“你知不知道疫毒的配方?”
“不知道!”魏長樂輕聲道:“但柳永元倒是提及,他花了一年時間才搞清楚了配方.....!”
譚藥師臉色微變,吃驚道:“他真這樣說過?花了一年時間?”
“確實如此。”魏長樂其實在桌上已經看到幾只從柳府搜過來的瓶子,曉得里面就是疫毒。
譚藥師沒有戴冠,頭發凌亂,臉上甚至一片憔悴。
不問可知,這位毒中高手一直都在琢磨疫毒。
“一年時間.....!”譚藥師喃喃自語,眉頭緊鎖。
魏長樂隱隱明白什么,低聲道:“柳永元花了一年時間,但大人睿智非常,幾天時間應該就能......!”
“放屁,放屁!”譚藥師不等魏長樂說完,已經罵道:“柳永元可不是窩囊廢。魏長樂,你趕緊去一趟柳家,他不是已經研制出解藥嗎?你趕緊帶幾個人去他家里將解藥搜出來。”
“大人還沒派人去找解藥?”
“老子一直都在琢磨這疫毒,抽不出空。”譚藥師揮手道:“趕緊去,挖地三尺都要找到解藥,越快越好。”
魏長樂目下還是春木司的吏員,司卿有令,自然要遵令。
不過看譚藥師的樣子,顯然疫毒讓他很棘手,甚至無從下手,所以才想到解藥。
難怪柳永元自信滿滿,并不覺得監察院真的能夠研制出解藥救回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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