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繼續(xù)分析道:“依我看,那兩個小子身上定然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來歷憑證,否則的話,那鄭慶不至于表現(xiàn)得如此驚慌失措,態(tài)度轉(zhuǎn)變?nèi)绱酥欤 ?
此一出,另一位心思較為縝密的海盜武皇眼中精光一閃,沉聲說道:“我記得,這次鄭慶帶人出去,劫的不是大齊朝廷魏老頭押運的那艘九里香貨船么?”
“如此說來,那兩個天魂武王,十有八九便是跟那魏老頭一路的!那么他們的身份,便只剩下兩種可能了!”
他緩緩掃視了一眼眾人,語氣帶著幾分凝重地繼續(xù)說道:“這要么,他們是大齊朝廷的人,要么……他們就是永夜商會的人!”
“咱們這些人,平日里本就是跟大齊朝廷勢不兩立,打打殺殺更是家常便飯,鄭慶那家伙就算膽子再小,也不可能僅僅因為對方是朝廷的人,就會露出那般驚恐畏懼的神色。”
“那么,排除掉這個可能之后,剩下的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他們是永夜商會的人!”
此一出,在場的所有海盜武皇們聽罷,頓時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頭皮都有些發(fā)麻!
一位脾氣火爆的武皇失聲驚呼道:“鄭慶那廝,竟然連永夜商會的人都敢綁回來!?”
另一位武皇氣得破口大罵:“他娘的!那家伙不是在害人么!?這不是把我們整個飛流域都往火坑里推嗎!?”
到時候永夜商會若是真的追查下來,派高手殺上門來,這飛流域之中,又有誰能頂?shù)米∧堑三嬋淮笪锏睦做鸢。?
一群平日里作威作福,天不怕地不怕的海盜武皇們,此刻心中皆是升起了濃濃的懼意,當即便有人提議道:“走!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找鄭慶那廝當面對質(zhì)!這家伙要是不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咱們就聯(lián)起手來先收拾了他!免得到時候永夜商會怪罪下來,把咱們所有人都給拖下水!”
其余眾人紛紛點頭應和,表示贊同。
于是,一群怒氣沖沖的海盜武皇,便氣勢洶洶地朝著鄭慶圍了過去。
鄭慶此刻正心急如焚地關注著飛流域外圍海域的動向,突然臉色猛地微微一變,心中警兆頓生,連忙將意念之力擴散開來,環(huán)顧四周,便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數(shù)位氣息強橫的海盜武皇們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鄭慶見狀,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但表面上卻強作鎮(zhèn)定,厲聲喝問道:“諸位這是要作甚?莫非是想仗著人多,強買強賣不成?這可是要壞了飛流域歷來的規(guī)矩!”
其中一位與鄭慶素來不和的武皇當即冷哼一聲,上前一步,毫不客氣地喝道:“鄭慶,少跟我們扯這些沒用的!此事跟買賣無關!我且問你,你擄來的那兩個小子,可是永夜商會的人!?”
鄭慶聽到這話,心里面又是咯噔一聲,暗道要遭殃,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他知道此事遲早會暴露,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些家伙竟然這么快就猜出了李一鳴和江乘風的真實身份!
為了防止這些平日里便與自己面和心不和的家伙們,現(xiàn)在就把自己五花大綁了送去永夜商會邀功請賞,鄭慶眼珠一轉(zhuǎn),急中生智,連忙沉聲說道:“不錯!那兩位正是永夜商會的銀牌!但……現(xiàn)在咱們可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誰也別想置身事外!”
一位脾氣暴躁的武皇聞,當即勃然大怒,指著鄭慶的鼻子破口大罵道:“放你娘的屁!誰他媽跟你是他娘的一條船上的螞蚱!?鄭慶!你要死就自己死去!別拉著我們大家伙兒跟你一塊兒陪葬!”
鄭慶見狀,也是將眼珠子一瞪,索性徹底撕破了臉皮,忙不迭地威脅道:“就算是你們現(xiàn)在抓了我,把我綁了送過去也沒用!我告訴你們,那兩位銀牌閣下現(xiàn)在很不高興!后果很嚴重!要是不把他們二位給哄高興了,今日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
“到時候永夜商會的人問起來,老子就一口咬定,說這主意都是你們出的!是你們慫恿我?guī)巳ソ俅模〉綍r候看誰能跑得了!”
所有在場的海盜武皇們聽到鄭慶這番無恥至極的威脅,都是氣得火冒三丈,渾身發(fā)抖。
“臥槽!鄭慶!你這家伙簡直就是個卑鄙無恥的王八蛋啊!”
“畜生啊!”
“彼此彼此!”鄭慶一臉不屑:“大家都一個德行。”
“現(xiàn)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那兩位銀牌此番主要便是沖著那個江白浪來的!只要咱們能想辦法找到江白浪,把他交給那兩個銀牌處置,這件事情自然也就翻篇了!大家都能平安無事!”
“此話當真!?”
鄭慶一瞪眼:“廢話!沒看見我連家當都給掏出來了當誘餌了么?”
……
晃眼便是過了三日。
一道身影在海底高速游動,等來到了飛流域附近卻是急忙扯住了身形。
在他視線之中,大量的飛流域海盜就帶著防水木箱子到處亂晃,數(shù)量多得有些可怕。
?
不是!?
你擱這打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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