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劫后余生的笑聲,沖淡了此地千百年來的悲壯與沉重。
蘇陽也笑了笑,隨即神色一正,對著現(xiàn)任族長說道:“勞煩你,將所有的族人,都帶到此地來,無論男女老幼,一個不落。”
“是,我現(xiàn)在就去。”
現(xiàn)任族長重重點頭,轉(zhuǎn)身便要去傳令。
“等等。”
那位之前開口的年長先祖,此刻卻走上前來,他指了指那大陣之中,已經(jīng)凝聚成形,正在瘋狂撞擊著光壁的孽物人臉,神情凝重地問道:“年輕人,這些東西……在剝離了所有族人體內(nèi)的力量之后,又該如何處理?”
這個問題,讓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這才是最關(guān)鍵的。
若是不能徹底根除這個源頭,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暫時的。
蘇陽的目光,望向了那團油污,語氣平靜地解釋道:“這個陣法,會暫時將它壓制在這里。”
“不過,正如您所擔(dān)心的,這個陣法并不能維持太久。”
“等所有人的問題都解決之后,會有專門的強者前來將它鎮(zhèn)壓。”
聽到這個承諾,所有巴爾蘭族的先祖?zhèn)儯趴偹闶菑氐追畔铝诵摹?
……
數(shù)日之后。
當(dāng)最后一名巴爾蘭族的孩童,被從大陣之中抱出,他那原本略帶一絲灰黑的手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健康的麥色。
至此,糾纏了整個巴爾蘭族千百年的血脈詛咒,被暫時根除。
整個村落,都沉浸在了一種新生般的狂喜之中。
歡呼聲,歌唱聲,夾雜著喜極而泣的哭聲,響徹了整個意世界。
蘇陽沒有在此地多做停留,在與羅辰和季如是短暫告別之后,他便婉拒了巴爾蘭族那堪稱傾族相待的盛情挽留,馬不停蹄地離開了這片重獲新生的世界。
通過永夜商會那穩(wěn)定而又高效的傳送通道,蘇陽直接抵達(dá)了南疆霧界的外圍。
蘇陽沒有片刻的耽擱,一步踏出,身形便融入了那片濃郁的白霧之中。
也就在他進入南疆霧界之后不久。
前方的空間,如同被微風(fēng)吹皺的水面,蕩起了一圈圈漣漪。
下一刻,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便從那空間變化之中,緩緩踱步而出。
正是祁陽帝君。
蘇陽見狀,立刻停下腳步,恭敬地拱手行禮。
“見過祁陽帝君。”
祁陽帝君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急切與期待,連忙問道。
“是不是已經(jīng)可以進行你口中的鏈接了?”
蘇陽看著他這副急不可耐的模樣,不由得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回稟前輩,目前一切準(zhǔn)備已經(jīng)充分。”
他頓了頓,反問道:“不知……前輩您這邊,做好鏈接的準(zhǔn)備沒有?”
“哈哈哈!”
“我早就準(zhǔn)備好了!”
他猛地一揮手,意氣風(fēng)發(fā)。
“開始吧!”
“我等這一天可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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