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京城便流飛起，到處都在傳九王妃帶了個敵國細作回府，行為惡劣。于是朝堂上也舊事重提，又把厲承燁推上了風口浪尖。

    李國公率先拋出話頭：“啟稟陛下，近日南疆又傳敗績，我方損失將士逾萬人，就算是九王爺沒駐守那里之前，這等敗仗也是從未打過的啊！”

    這幾日南方敗仗打了不少，陛下本就食不下咽，現在又傳來這么一個慘烈戰績，直讓他怒形于色，雷霆之怒一觸即發。

    “為何頻頻戰敗，可有原因？”

    “敵軍這幾次都勢如破竹，倒像是……”

    他故意停頓了片刻。

    陛下臉色更加難看，眉間很深的一個川字，厲聲喝道：“像什么？支支吾吾，但說無妨！”

    李國公看了眼旁邊面無表情的厲承燁，腰更彎了些，滄桑的聲音在整個大殿響徹：“倒像是出了敵國細作！”

    此一出，滿堂嘩然。

    厲承燁始終冷著臉，聽到這話也只是眉頭皺了皺。

    “聽說最近九王側妃帶回來個異國男子，還一直諱莫如深遮遮掩掩，難不成便是他在里應外合？”有位年輕官員上前一步，凜聲道。

    這件事已經傳得滿城風雨，陛下也或多或少聽到了些風聲，但今日卻是第一次跟南疆戰事聯系起來。

    “休得胡說！”厲承燁終于出聲，語氣里難掩冷意。

    “那只是來給本王診治的大夫，說什么是異國間諜謠，怕是有心人傳出來的謠罷了！”

    “只是大夫？”李國公冷笑一聲。“既然王爺一口咬定他只是個大夫，不如就把他宣到皇宮來，讓大家瞧上一瞧！”

    “你那王妃最是喜歡惹禍，出了名的掃把星，或許她真帶回來個細作也說不定啊！”

    一提到他那個王妃，陛下也是頭疼的緊，臉色更加難看，并起食中兩指，指著他喝道：“怎么又是你那王妃，上次在御書房朕怎么跟你說的你都忘了嗎！”

    “本王當然記得！但王妃和王府同氣連枝，本王近日一直在兵部，根本就沒回過王府，那間諜又有什么機會！”他頭一次說這么多話，在場的眾人無不心中驚奇。

    李國公不依不饒，更朝前走了一步，身上朝服下擺在地上擰出扭曲弧度：“王爺近日往南方駐地寫了那么多信，非但沒有扭轉戰局，反而使戰況更加糟糕，難不成你也參與其中嗎？”

    “全京城誰不知道你那王妃什么德行，怕不是連你也被蒙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