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杰哼道:“知鴻同志,我的意思是不停呢,有辦法嗎?”
沈知鴻搖頭:“不可能,一起發(fā)展需要更多的資金支持,市財政已經不堪重負。”
繼而,他又補充起來:“當然,可以貸款,可市里還有債務沒有償還,繼續(xù)貸款,市里經濟到達臨界點會全面崩潰。”
“到時候,誰能負這個責?”
袁文杰沉默了。
這次會議結束后,袁文杰很無奈。
晚上,閆旭林到了他家。
閆旭林將全光縣的事情詳細講述了一遍,聽到閆旭林的講述后,袁文杰驚訝的問:“你的意思是左開宇?”
閆旭林點點頭:“鐘書記根本沒有宴請那些人的打算,是餐飲超了標,鐘書記拒絕就餐,然后左開宇耍了個小聰明,請來那群人吃飯。”
“這群人被請來吃飯,鐘書記自然要發(fā)表講話。”
“所以才有今天的新聞。”
袁文杰聽完后,哼道:“如此說來,如果沒有這個插曲,今天根本沒有這則新聞。”
“也就說,鐘書記的執(zhí)政方針并沒有被確定下來?”
閆旭林微微點頭:“我認為是這樣。”
袁文杰抽起了煙。
他在仔細揣摩今天這則新聞與鐘鼎執(zhí)政理念之間的關系。
如果這則新聞是鐘鼎授意宣傳的,那能夠間接推斷出鐘鼎是要支持經濟欠發(fā)達的地方開始發(fā)展。
如果這則新聞不是在鐘鼎的授意下宣傳出來的,那此事還有挽回的余地。
袁文杰深吸一口氣:“旭林啊,你來得很是時候。”
閆旭林卻說:“袁市長,鐘書記在全光縣的調研已經結束,你應該動一動左開宇了吧。”
“這混蛋盡耍小聰明,防不勝防,我現在是極度厭惡他,不想看到他。”
“把他調走,調離全光縣最好!”
袁文杰聽罷,想了想,說:“等我見了鐘書記再說吧。”
閆旭林哼道:“盡快,我擔心這混蛋在暗處還會算計我。”
袁文杰一聽,皺了皺眉,問:“你在全光縣,除了高焱的事情,還做了其他的事情?”
閆旭林一愣,馬上回答說:“沒有,肯定沒有。”
“我的意思是怕左開宇那混蛋借高焱這事兒繼續(xù)攻擊我。”
“我……我怎么也是副縣長,被他這么攻擊,我怎么工作?”
袁文杰半信半疑。
他想著,還是找個時間問問丁永剛。
他讓丁永剛暗里監(jiān)視閆旭林,丁永剛還沒有向他做匯報呢。
周五,市委書記鐘鼎的調研結束。
這一周的調研,讓鐘鼎對東海市的基本情況有了更深的了解,這次調研結束,也預示著他即將宣布他在東海市的執(zhí)政方向。
上午十點,袁文杰到了鐘鼎的辦公室。
“鐘書記,這幾天辛苦了。”袁文杰笑了笑。
秦秘書將茶送到袁文杰面前,然后退出辦公室。
鐘鼎笑了笑,拿起手中的一大疊資料,說:“這些都是這幾天的調研資料,我需要好好整理一番。”
袁文杰微微點頭。
他隨后笑問:“鐘書記,前幾天的新聞,你知道嗎,市里面對這則新聞的風評很不錯。”
鐘鼎一頓,笑問:“哦,文杰同志,你這吊我胃口嘛,我怎么知道?”
“這幾天我都在下面做調研,每天都要聽報告,收集各種資料,市里面的新聞真不知道。”
袁文杰笑了笑:“就是你在全光縣的講話呢。”
鐘鼎很詫異:“哦,這件事上了新聞嗎?”
袁文杰不知道鐘鼎是裝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他便說:“你調研全光縣后第二天的頭版頭條呢。”
鐘鼎一聽,他拿起桌上的白色電話機:“喂,小秦啊,你把三天前的東海日報送進來。”
不多時,秦秘書將三天前的東海日報送到鐘鼎桌案上。
鐘鼎閱讀了片刻,隨后合上報紙,輕笑一聲,問:“文杰同志,你是為了這件事來找我?”
袁文杰點點頭。
鐘鼎便說:“是想知道我會如何規(guī)劃東海市的發(fā)展方向,是吧?”
袁文杰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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