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月與左開宇終于走出了這家私房菜。
崔超林一路護送,離開時吩咐派出所的所長將閆旭林先送去醫院隔離治療,治好了傷直接羈押。
路上,姜稚月詢問左開宇:“這件事,你覺得應該如何結束呢?”
左開宇方才很少說話,只是靜靜的看戲。
如今,姜稚月詢問他,他便問姜稚月:“什么意思。”
姜稚月回答說:“這件事可以擴大化,也可以立刻結束,我聽你的,你想怎么結束?”
左開宇問:“擴大化是什么?”
姜稚月一笑:“我是受害者,我在元州市被人非禮,我得告訴我爺爺。”
左開宇人麻了。
姜稚月告訴他爺爺,那這事兒已經不是擴大化那么簡單了,而是要讓元江省抖上三抖了。
左開宇猶豫了片刻,問:“那這件事就這么結束呢?”
姜稚月說:“就這么結束的話,非禮我的那人肯定是要坐牢的,至于那什么財政廳的廳長,也肯定會換人。”
“當然,你們省的省委書記也就會欠我一個人情。”
左開宇很詫異:“啊?”
姜稚月答道:“我在元州市被非禮這件事,我不告訴我爺爺,冉青山必定是要感謝我的,因為這關乎他的政治生命。”
“他欠我人情,我打算讓給你,你盡管向他提條件,他必然想方設法的滿足你。”
左開宇聽完姜稚月的解釋,才明白其中還有這層關系呢。
他便說:“我考慮一下?”
姜稚月點頭:“好,明天給我答復。”
……
與此同時,省長葛良德出現在了省委書記冉青山的辦公室里。
葛良德神情很緊張。
冉青山笑了笑:“良德同志,發生了什么事嗎,你可是一省的省長啊,天塌下來也沒必要這么慌張嘛。”
“坐下說,先喝一杯茶。”
冉青山親自起身,給葛良德沏茶。
元江省的省委班子可以說極為團結。
其實,也可以說是省委書記冉青山主導力強,在省委領導中,他是絕對的核心,就連省長葛良德對他都是聽計從。
黨政不和這種現象可以說很普遍,全光縣是例子,東云縣是例子,東海市也是例子。
然而,到了元江省這里,黨政班子卻是緊緊的抱成團,一切以冉青山的指示為最高指令。
因此,葛良德來見冉青山,冉青山能夠輕松的給他沏茶。
因為兩人沒有斗爭,只有和諧。
葛良德低聲道:“青山書記,這杯茶,我喝不下去啊,我……我先向你檢討……”
冉青山一愣,他將泡好的茶放在葛良德面前。
“良德,發生了什么事啊,竟然讓你失了方寸。”
“我可記得左歸云拿著紀委這張牌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時,你都能淡然應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怎么今天慌了?”
“難不成,你遇到的事情比之左歸云這個人都可怕?”
遙想一年前,左歸云利用省紀委這張牌,硬生生給元江省捅出了幾個窟窿。
那時候,冉青山都慌了神,而葛良德依舊很淡定,表現出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
在葛良德的謀劃下,一切都很順利,左歸云被迫離開了元江省。
如今,葛良德竟然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