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過來了,宋起林這番話不僅是在幫左開宇,也是在幫他。
古玩店的事情的確棘手,夏為民沒有辦下來,如今交給左開宇,左開宇就能辦下來嗎?
辦下來自然是好事。
可辦不下來呢,左開宇倒霉,左開宇倒霉自己能有什么好處?
自己可是縣委書記啊,與左開宇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guān)系。
到時候,唯一得意的人可能就只有夏為民吧。
梁五福醒悟過來,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老宋,你提醒得是。”
“教育改革這件事左開宇同志已然是大功一件,若是再把他拖入古玩店這個泥潭,于他于我都不是好事。”
“那此事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畢竟我們是在茶樓閑聊,你說呢。”
宋起林點(diǎn)頭,說:“對!”
兩人從茶樓離開,回到縣委大院,各自回辦公室。
……
魏君安的事情左開宇一直沒有給答復(fù),魏君安見左開宇不給答復(fù),他就知道其中有變,也沒有催促左開宇給他答復(fù)。
祝上云倒是好奇起來,在壁州市與魏君安見了面。
祝上云笑著說:“魏少,那件事最后怎么解決的?”
魏君安看著祝上云,低聲說道:“左開宇本想立刻解決,可不知道為什么,他收到了一條短信,然后說這件事解決不了。”
“老祝,你說這是為什么啊?”
祝上云一頓,眨眼一笑:“不是,魏少,你問我為什么,我怎么知道為什么啊。”
魏君安冷笑一聲:“老祝,左開宇說了,之所以不給我答復(fù),是因?yàn)槟菞l短信是你發(fā)給他的。”
“說說吧,那條短信的內(nèi)容是什么,你就這么想看到我與左開宇產(chǎn)生矛盾?”
祝上云瞪大眼來,說:“冤枉啊!”
此刻,他腦子在瘋狂的運(yùn)轉(zhuǎn)。
他在想,左開宇是真的告訴了魏君安,那條短信來自于他嗎?
如果是,為什么現(xiàn)在魏君安才說出來,難不成在等自己坦白?
可如果不是,這魏君安憑什么懷疑是自己發(fā)的那條短信。
祝上云一邊高速思考,一邊否定著魏君安的指認(rèn)。
魏君安瞧著祝上云神情的變化,冷聲道:“不是你?”
“老祝,怎么,敢做不敢當(dāng)?”
祝上云哈哈一笑:“魏少,你說我給左開宇發(fā)了一條短信……行,那就當(dāng)是我發(fā)的吧,那你覺得我發(fā)什么短信會讓左開宇不給你答復(fù)呢。”
魏君安本就是在詐祝上云,他自然回答不出來。
他就搖頭,說:“我不知道。”
祝上云說:“那就對了,你連什么都不知道,你卻說左開宇告訴你我給他發(fā)了一條短信,你這不胡扯嗎?”
“魏少,你想詐我也用不著這么詐吧,我們之間合作了多少年了,就因?yàn)橐粋€左開宇,你覺得出賣你?”
祝上云搖了搖頭,很是坦蕩的坐在魏君安對面抽煙。
魏君安沉默片刻,說:“可左開宇就是因?yàn)橐粭l短信而拖延了金店的事情,那條短信到底是誰發(fā)的,我一直在想,想不到別人。”
祝上云哼道:“魏少,你看,你也承認(rèn)了,左開宇根本什么都沒有告訴你。”
“短信肯定是你的猜測,或許還有其他原因。”
“我們想問題,不能局限于表面,要放開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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