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再次遇到小左同志,真是榮幸之至,我想找個時間單獨與小左同志你聊聊,不知道有沒有空啊,會不會耽誤小左同志你的工作?”
袁文杰滿臉笑意,躬身彎腰,趴在車前,宛若車里跟他說話的是省紀委書記左歸云一般,他是滿臉的虔誠而又極端的諂媚。
左開宇瞧著袁文杰,輕輕一笑,他自然知道袁文杰態度大轉變的原因是什么。
正是因為他坐在這輛省紀委的專車上。
他說道:“原來袁書記沒有計較我剛剛冒失中說出的話啊。”
袁文杰搖頭:“剛剛小左同志可沒有冒失說話,說的都是肺腑之,我是獲益匪淺,你瞧,那姓唐的已經被我給趕走了,那種人就是墻頭草,我已經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袁文杰此刻是暗暗慶幸讓唐成峰先走一步,如果這時候左開宇還看到他和唐成峰在一起,他可是沒有辦法解釋了,更無法和左開宇套上近乎。
左開宇也就點頭,說:“那好,袁書記,再見,有機會再聊,我還有事情。”
說完,左開宇在袁文杰滿臉諂笑的面容中升起車窗,車子隨之緩緩啟動。
目送左開宇乘坐的車子遠去,袁文杰也得到了打探回復,回復是不知道什么情況。
袁文杰暗自冷笑一聲:“你們肯定不知道什么情況,這不是執行任務,是來接人的,接的是誰,左開宇,和省紀委書記同一個姓的小伙子。”
此刻,他對左開宇的印象再次加深。
之前,他是想要報復,想要打擊左開宇。
而現在,變了,他要敬而遠之,不敢再打左開宇一丁點主意。
“媽的,老子就是說,為什么沈知鴻能安然無恙的從省紀委回來,還以為他真是清白的,沒想到是因為有這層關系啊。”
“也難怪沈家那姑娘不再接納唐成峰,唐成峰是想傍上沈家這層關系,可別人沈家也不是傻子,自然是想傍上左家這層關系啊。”
“哎呀,我竟然被當成了槍使,這混蛋唐成峰,老子非得讓他出大血不可!”
……
車子駛入高速路,直奔省城。
三個小時后,左開宇迷迷糊糊,他睡了一路,精神狀態并不好。
孫秘書在門口迎接左開宇,上前笑了笑:“小左,還沒睡醒呢,老板可等著你呢。”
此話讓左開宇渾身一個激靈,才想起來自己這是來見省紀委書記左歸云的。
他忙打起精神,點點頭,頗為拘謹的跟在孫秘書身后,不多時上到二樓,進入了左歸云的書房。
孫秘書退出,房間里也就只剩下左開宇與左歸云。
左歸云坐在書桌前,正在臨摹一幅畫,手中朱筆很慢,慢到仿佛沒有動。
左開宇站在一旁等著,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左歸云放下了手中的朱筆,而后抬眼看著左開宇,開口說道:“小子,怎么不說話啊,這才多久沒見,變啞巴了?”
左開宇很是窘迫,輕咳一聲:“您老也不爽快啊,就這身份還瞞著我,你知道嗎,在這之前,我就是無頭蒼蠅,連頭都沒有,啞巴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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