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開宇離開會議室后,叫了政府辦的一位科員,讓他守在會議室門口,誰走了,就去登記誰的名字。
他自然不可能真去給這群人準備紙筆。
他是借口離開,既然這些人對見面第一會如此敷衍輕視,那就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左開宇還分管其他部門呢,既然市監(jiān)局與文化局不聽差遣,那就先去檢查其他局的工作。
左開宇直接去往縣委大院隔壁的財政局。
到了財政局,財政局的局長鄭武嚇了一跳,匆匆趕到左開宇身前,笑著說:“左副縣長,你來檢查工作嗎?”
左開宇一笑:“談不上檢查工作,就是過來看一看。”
此刻,財政局內(nèi),一眾人都在忙碌著,局長鄭武方才也在工作,這些都被左開宇看在眼里。
左開宇在財政局走了一圈,然后離開,局長鄭武送左開宇到門口。
左開宇隨后去往稅務局。
此刻,會議室內(nèi),秦祥遠皺起眉來,低聲道:“怎么還沒回來?”
陶銘也望著會議室外,看了半晌,說:“咱們?nèi)硕嗄兀隙ㄒ覀€幾分鐘。”
秦祥遠一聽,搖了搖頭,推斷起來:“有問題。”
陶銘問:“什么問題。”
秦祥遠說:“他左開宇能真給我們?nèi)蕚浼埞P?”
“他是副縣長,聽說接下來就要被任命為常務副縣長,會真去給我們準備紙筆?”
“我大意了,失算了,竟然覺得剛剛的下馬威讓他害怕了。”
陶銘聽到這話,不由忙問道:“那,那他干什么了?”
秦祥遠搖了搖頭。
他說:“我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但我斷定,他肯定不是給我們準備紙筆去了。”
隨后,他又說:“怕什么怕,不用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他能出什么招!”
陶銘的手卻微微一抖。
他看著秦祥遠,總覺得秦祥遠有點走鋼絲了。
當初市監(jiān)局是常務副縣長黃東才分管,如今黃東才離開了,這秦祥遠竟然還這么硬氣,難不成在縣里還有其他靠山?
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
秦祥遠再也忍不住,他直接起身,冷聲道:“欺人太甚!”
“叫我們來開會,他人呢!”
說完,他就向會議室外走去。
剛到會議室門口,政府辦的那名科員就上前來,拿著紙筆,說:“這位領(lǐng)導,你要走嗎?”
“左縣長有吩咐,可以提前走,但要留下姓名來。”
說著,紙筆就遞給了秦祥遠。
秦祥遠一聽,直接問:“他人呢?”
這科員一笑:“領(lǐng)導,你問誰?”
秦祥遠氣得臉色鐵青,他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左開宇是早就走了,讓他們留在會議室干等呢。
他冷聲道:“還能是誰,左……左副縣長啊。”
秦祥遠想直呼左開宇的名字,但是一想,這叫了出去,那就是大不敬。
所以,他還是稱呼左開宇的職務。
這小科員笑著說:“哦,左縣長啊,他說有點事,讓你們先等著,他隨后就回來。”
秦祥遠就問:“還要等多久?”
小科員說:“領(lǐng)導,你打個電話呢,我就是辦公室的一個小科員,左縣長要走,去干什么,我哪里敢多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