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跟我說這些,不覺得自己太過輕狂了嗎?!?
左開宇點了點頭,說:“對,我是查過,沒有結果,可為什么沒有結果,我經過了反省,經過了深思,才發現你才是赤馬縣藏得最深的一個人。”
“你在赤馬縣苦心經營了十余年,門生可以說是遍布整個赤馬縣?!?
“哪個系統里沒有你的人,哪個干部不給你三分薄面?!?
“我砸古玩,已經出動縣委書記與縣長了,可最終呢,聽號令主動砸的干部有多少,幾乎沒有?!?
“因為你沒有表態,只有你表了態,赤馬縣那些收藏古玩的公職人員才會砸掉手里的古玩?!?
劉成剛哈哈一笑:“開宇同志,你太高看我了?!?
“我就是一個副書記,協助梁書記管黨建的,怎么比得上梁書記與宋縣長啊?!?
“砸古玩你之所以失敗,是因為你在無中生有,本就沒有事情,你非要給說成行賄受賄,你不失敗誰失???”
“還有今天,出動市紀委把我限制在漢州市,你覺得你就能成功嗎?”
左開宇深吸一口氣,說:“劉成剛,你還執迷不悟嗎?”
劉成剛哈哈大笑起來:“開宇同志,我沒有入迷,為什么要悟。”
“倒是你,你別再盯著我不放了,我只適合分管教育,其他事情,你沒有天賦。”
面對劉成剛這樣的回答,左開宇知道,如今這劉成剛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再給他留面子了。
他想著,若是劉成剛能夠迷途知返,或許對后續查古玩店能有幫助,但是現在看來,劉成剛是鐵了心要硬抗下去了。
他對劉成剛說:“既然如此,那你接下來做好心理準備,回答幾個問題吧?!?
劉成剛點頭,很隨意的一笑:“你問吧,我問心無愧,自然是知無不無不盡?!?
說完,劉成剛就坐在了沙發上,想要抽上一根,卻發現身上的煙都被市紀委給沒收了。
左開宇卻說:“不是我問,是她?!?
這時候,洗手間的門打開。
劉清雪從洗手間內走出來,她滿臉淚痕,盯著劉成剛。
“爸……”
劉成剛愕然一驚。
他陡然站起來,盯著劉清雪,又看著左開宇。
他怒聲道:“左開宇,你他的娘混蛋東西,你對我女兒做了什么?!?
左開宇盯著憤怒的劉成剛,說:“我對你女兒做了什么?”
“劉副書記,你這話問錯了,你應該去問魏君安,問一問他弟弟想對你女兒做什么。”
劉成剛一頓。
這時候,劉清雪開口問:“爸,你告訴我,她是誰……”
劉成剛盯著劉清雪,搖了搖頭,說:“清雪,你別被左開宇洗了腦,你大學都沒有畢業呢,人心險惡……”
劉清雪苦笑一聲:“爸,我沒有被洗腦?!?
“我是親眼所見,親眼所見?!?
“你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她叫什么名字,還有,那個小男孩,他叫劉什么……”
劉成剛面色陡變。
但是下一刻,他搖頭說:“清雪,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劉清雪沒想到她問得這么明白,她父親還是要騙她。
她只能看著左開宇,左開宇將那張照片拿出來,舉起來讓劉成剛看。
劉成剛看到照片那一刻,他閉上了眼,隨后坐在沙發上,沒有答話,一句話也沒有說。
劉清雪上前,問:“爸,你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小男孩又是誰。”
“你為什么要和他們合影,還把這張合影放在我們姐妹和你合影的下面藏著?!?
劉成剛深吸一口氣,回答說:“清雪,一張合影而已。”
“曾經的故人,我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想用這么一張照片來定我罪,滑稽,太滑稽了!”
劉成剛拒不承認與照片上那女人以及小男孩的關系。
劉清雪冷聲道:“爸,那小孩的長相跟你一模一樣!”
劉成剛眨眼一笑,說:“是嗎,巧合罷了。”
隨后,他轉頭看著左開宇,說:“左開宇,一張照片而已,證明不了什么,你注定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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