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月說:“中組部已經照會樂西省委,外調翟石同志,任大梁市委書記。”
聽到這個消息,左開宇異常驚訝:“翟石?”
姜稚月點頭。
隨后,她又說:“同時,薛齊云同志任大梁市委專職副書記,原市委專職副書記任市長,現任市長到漢州市任政協主席。”
左開宇便說:“薛大哥終究是來樂西省了。”
姜稚月又說:“我哥,姜易航,他馬上要去元江省,任元州市常務副市長。”
左開宇微微點頭,說:“易航哥再次外出,希望他能取得好成績。”
姜稚月卻是一嘆:“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開宇,你應該去主政了。”
左開宇看著姜稚月,說:“我覺得不急。”
姜稚月搖頭:“前面不快一點,后面更快不了。”
“越往后,競爭對手越強大,留下的位置越少。”
左開宇看著姜稚月,他說:“稚月,那不是我想的。”
姜稚月盯著左開宇,說:“開宇,我知道,那也不是我想的,可你沒得選,你明白嗎,你沒得選。”
左開宇沉默了。
他跳進宦海中,沉浮也就由不得自己了。
當初,他秉持著大不了離開體制內,有絕活正骨手傍身,日子照樣過得走。
但是如今,左開宇發現,正骨手已經不是退路,退下去,是絕路。
他卷入的不是宦海,而是一條不歸路。
左開宇一聲苦笑。
姜稚月看著左開宇的苦笑,她沉思片刻:“開宇,你……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如果可以,我也想支持你,永遠支持你。”
左開宇揉了揉姜稚月臉龐,輕笑一聲:“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姜稚月微微點頭。
她說:“我爺爺確定了,七月退,全退。”
“他本來上一屆就該退,但是我父親腿出了問題,所以他退不了。”
“如今,大哥易航又外出主政了,我父親腿病也痊愈了,他應該享天倫了。”
左開宇點頭,說:“好,我明白了。”
姜永浩退下去后,意味著,姜家未來的日子會越來越艱難。
姜稚月在赤馬縣待了一周。
她有自己的事情,離開赤馬縣,返回京城。
一周后,翟石先到樂西省,到樂西省委組織部談話,隨后在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的護送下,到大梁市上任。
又是一周,薛齊云到了樂西省。
薛齊云到樂西省就顯得很低調。
他給左開宇打了電話,左開宇趕到長樂市,與薛齊云相見。
薛齊云頗為無奈的笑了笑:“任務艱巨啊。”
左開宇點了點頭:“是啊。”
薛齊云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上他妻子秦悅和他女兒薛見霜。
因為,他是剛到樂西省,對這邊不熟悉,且秦悅也在京城有工作,兩人只能分隔兩地。
而薛見霜則在元江省讀書,由薛鳳鳴照看。
第二天,薛齊云在省委組織部一名副部長的陪同下,到大梁市上任。
左開宇自然沒有相送,他還有一場送別宴,那就是送阮熊離開省委辦公廳。
阮熊與左開宇暢聊一番,飯菜遲遲未上,左開宇笑著說:“阮書記,我可餓了啊。”
阮熊一笑:“開宇,莫急,還有一個人未到。”
左開宇一頓:“哦,還有一個人?誰啊,怎么不見你提起他。”
阮熊盯著餐廳門口,說:“來了。”
左開宇回頭望去,愕然一笑:“表姐。”
霍珍妮帶著一份禮物,給到阮熊:“大阮,送你的禮物,到我長嶺縣,一定要干出一番事業來。”
“超越……不了左開宇沒事兒,他畢竟是個怪物。”
霍珍妮還不忘吐槽左開宇一下。
左開宇一聽,就問:“表姐,你叫大ruan,是哪個ruan啊?”
霍珍妮瞪著左開宇,說:“自然是阮熊的阮,還有其他阮嗎,左開宇,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哈。”
左開宇哈哈一笑:“改日你得請稚月吃飯。”
霍珍妮嘻嘻一笑:“自然。”
這兩月,左開宇總是聽到誰調任,誰離任的消息,他送走了幾個人,有赤馬縣的,有壁州市的,還有其他市的。
壁州市里,常務副市長韓佳林已經任市委專職副書記。
北睦市那邊,龔勝雷已經到任北睦市委書記三個月。
似乎所有人都在換地方,左開宇有預感,他也將離開赤馬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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