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這群人后,范明忠懸著的心也才落下去。
他看著左開宇,說:“莊同志,你當真是好手段啊。”
“只是,我覺得賠償款應(yīng)該是六倍,這個賬才對。”
左開宇看著范明忠,笑了笑:“范書記,你是搞經(jīng)濟的好手吧?”
范明忠聽到這話,不由盯著左開宇。
因為左開宇這話說得沒錯。
范明忠現(xiàn)在是在省委組織部任職,在進入省委組織部之前,他是一個縣里主管經(jīng)濟的常務(wù)副縣長,然后是專職副書記兼任常務(wù)副縣長,最后才是縣長。
這近十年的時間,他是一直在搞經(jīng)濟。
正是因為他是搞經(jīng)濟的一把好手,所以被省委組織部的部長蘇定遠看重,將其調(diào)入到省委組織部中任職,又讓他到省委黨校中進修了四個月,才決定讓他擔任蓮河縣的縣委書記。
范明忠就問:“莊同志,何出此?”
左開宇說:“按照正常情況,我的確應(yīng)該要六倍賠償,因為我們最初賠償?shù)囊蝗f六不僅回來了,且五家招嫖店也都賠償了一萬六。”
范明忠點頭,說:“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左開宇一笑:“范書記,那你想想,我只要五倍賠償,誰家沒有賠償呢?”
范明忠說:“自然是污蔑我強奸的那一家啊,他家拿出一萬六來,實際上是我們開始給的一萬六。”
左開宇點頭,說:“對。”
“范書記,若是不這樣,其他四家怎么恨這一家呢?”
“這一行競爭很激烈的,我們這個房間里面放了五張卡片啊,這五家肯定是早有矛盾,誰不想一家獨大,把生意做完?”
“如今能夠和平的維持現(xiàn)狀,我想肯定是有更厲害的人物在他們背后調(diào)和。”
“如今,我用這一萬六埋下一顆定時炸彈,只要時機一到,直接引爆這顆炸彈,這五家提供招嫖服務(wù)的會不攻自破,亡于內(nèi)亂。”
聽到這話后,范明忠也是豁然開朗,他點頭說:“莊同志,你這手段還真是高明啊。”
“難怪你只需要五倍的賠償,而不是六倍,就是埋下這顆炸彈,等待合適的時機引爆,然后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是吧?”
左開宇點頭,說:“范書記,對,是這個意思。”
“但我想,引爆這個炸彈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范明忠一頓:“我?”
左開宇點頭說:“當然,范書記,你將來要來蓮河縣來擔任縣委書記,除開你之外,誰還有資格引爆這顆炸彈?”
“我可沒有資格來這里主政一方呢。”
范明忠忙說:“莊同志,這八字還沒一撇呢。”
“若是另一位……那名叫左開宇的同志到蓮河縣來赴任,是不是這顆炸彈就無法引爆?”
左開宇點頭,說:“是呢,他哪里知道這些事啊。”
“就算知道,誰又敢保證他是一位能力比范書記你強,經(jīng)驗又比范書記你豐富的書記呢,能夠?qū)Ω哆@些宵小之輩?”
“所以,我覺得還是范書記你來這里主政最好。”
范明忠想了想,笑道:“莊同志,若真是那位左同志到蓮河縣擔任縣委書記,我覺得還是要把我們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他,我相信他,也一定會引爆這顆炸彈,重塑蓮河縣的政治清明,你覺得呢?”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