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驍塵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說:“可夏書記,有一點我很擔心。”
“鐵蘭縣是現成的鐵蘭縣,如今幾乎達到了撤縣設市的水平,而且,加之有左開宇同志在鐵蘭縣大力搞經濟建設,所以,鐵蘭縣撤縣設市指日可待?!?
“可其他兩個區域,最西部與北部區域,我們要挑選出如同鐵蘭縣的縣區,很難啊?!?
夏安邦點頭,說:“是的,我也考慮到了這一點。”
“所以,鐵蘭縣能否撤縣設市成功,將直接影響到我們能否完美復制鐵蘭縣撤縣設市的經驗到北部與西部地區?!?
梅驍塵明白了,他說:“夏書記,你是想復制鐵蘭縣撤縣設市的成功經驗到西部與北部?”
夏安邦點點頭:“這是最快且最可行的方法?!?
“相比起省里重新選擇兩個縣去扶持,直接套用鐵蘭縣的成功經驗是最好的?!?
“到時候,加之省里的全力扶持,我想比鐵蘭縣撤縣設市會更簡單。”
梅驍塵也點了點頭,他覺得夏安邦這個想法是可行的。
只是,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鐵蘭縣的撤縣設市能否成功。
若是失敗,又何談復制成功的經驗呢。
也就是說,一切壓力來到了鐵蘭縣的黨政班子身上。
難怪,在大年初一時,夏安邦會邀請左開宇到家里做客,夏安邦這步棋下得很大啊。
可夏安邦到南粵省后,始終保持著沉穩,沒有急著召開常委會,宣布他的執政方針。
梅驍塵不得不感慨,夏安邦簡直是沉穩得可怕,就如同一汪古潭,縱使有巨石砸入潭水中,古潭也僅會泛起幾道微小的漣漪。
梅驍塵便說:“夏書記,那此事需要告知左開宇同志嗎?”
夏安邦點點頭:“需要告訴他,他是先鋒呢,豈有不把戰略告訴先鋒官的道理?!?
“只是我在想,他得知我的執政方向后,他到底會提出什么條件來?!?
“這些年來,向中央提出撤縣設市的縣很多,但成功的很少,我在江南省時,撤縣設市的縣都很少。”
“如今把這個重擔壓在他身上,他若是不接,我這個執政思路豈不是得延后?”
梅驍塵也點頭,說:“是啊?!?
“我和左開宇同志認識后,仔細了解過他,他的確是一個有能力的同志,而且,喜歡另辟蹊徑,用開創性思維去執政?!?
“這是他的獨到之處,加之他也有京城資源,很多事的確只有他能夠辦成,其他人無法辦到。”
夏安邦點點頭,說:“是啊。”
“如果有三個左開宇,我這個執政方針能夠更迅速的貫徹下去,可惜啊,只有一個,而且,還是很難被掌控的一個?!?
“這件事,需要仔細計議。”
梅驍塵也點頭,說:“夏書記,這樣如何,我先與他聊一聊,探一探他的口風,如何?”
夏安邦盯著梅驍塵,隨后笑道:“驍塵同志,這小子看著年輕,卻是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呢?!?
“我家那老大,夠精明吧,可在樂西省,被他當成槍使呢?!?
“若非他最后舍命救了我家那兩個傻小子,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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