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抬眸看向窗外,“再玩一會(huì)兒,天黑之前,我送你回靳帥叔叔-->>家吧。這套房子太老了,不太干凈。”
“我小姨和小姨父年年都會(huì)過來住幾天,他倆怎么沒事?”
沈恪道:“墨鶴叔叔骨骼清奇,又是習(xí)武之人,陽氣足。他和你小姨同寢,臟東西看見他們會(huì)繞道走。墨鶴叔叔亡父亡母的在天之靈,也會(huì)護(hù)著他們。你先輩的魂靈遠(yuǎn)在京都,到不了島城。”
“你怎么沒事?”
“我命格奇硬,小鬼看到我都得繞道走?!?
蘇星妍笑,“不愧是頂頂。”
這個(gè)綽號(hào),好是好,可是從她口中說出來,很容易讓人想歪。
無論她說什么話,他都會(huì)本能地往歪里想。
天黑之前,沈恪要帶蘇星妍離開,陸恩琦極力挽留他們留宿。
盛情難卻。
二人只好留下。
吃完晚飯,陪陸恩琦玩了一個(gè)多小時(shí)。
上床入睡的時(shí)候,蘇星妍把沈恪給的玉牌從脖子摘下來,握在掌心。
睡是很快睡著,可是半夜又驚醒了,聽到窗外有小孩子哭。
哭聲凄慘尖銳,帶著種撕心裂肺的痛感,揪著人的心。
那哭聲很近,仿佛就在窗下。
她平時(shí)也聽到過小孩子哭,但是沒哭得這么瘆人。
很明顯不是正常小孩子的哭。
其實(shí)她不怕這些東西的,平時(shí)和母親蘇婳也時(shí)常下古墓,可那凄慘的哭聲,像黏在人的耳朵上,讓人心里發(fā)毛,很不舒服。
她打開燈,拿起手機(jī),剛要給沈恪發(fā)信息。
門上突然傳來敲門聲。
蘇星妍問:“誰?”
“我?!?
蘇星妍立馬掀開被子,踩著拖鞋,走到門口,打開門鎖,一下子撲到沈恪懷里,“你聽到了嗎?有小孩子在窗外哭?!?
沈恪抱緊她,修長手指輕撫她纖薄的背,“別怕?!?
“好怪的哭聲,哭得讓人很不舒服。”
“應(yīng)該是野貓叫春,不是小孩子哭,不要出去看?!?
他反手將門關(guān)上,反鎖,擁著她往床前走,“等你睡著,我再回房?!?
“睡不著了,你陪我說說話?!?
“好?!鄙蜚∥罩氖郑拔颐?,那些邪祟的東西看到我,會(huì)躲開?,F(xiàn)在還怕嗎?”
“不怕了。你看,命硬也有命硬的好處,以后黑白無常都不敢來找你索命,你肯定得比普通人多活很多年。”
沈恪微勾唇角,想說,沒有你的日子,活太久,沒意思。
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巧合,自打沈恪過來后,那瘆人的哭聲消失了。
過了約摸半個(gè)小時(shí),蘇星妍漸漸有了困意,可是又怕沈恪一離開,那哭聲再卷土重來。
她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想他離開。
沈恪把臺(tái)燈調(diào)暗,溫聲道:“睡吧,我不走?!?
蘇星妍躺在床上,仰頭看他,目光柔軟,“小時(shí)候,我爸喜歡拍著我哄我睡,你也拍我。”
沈恪淡淡一笑,語氣寵溺,“好?!?
他喜歡她撒嬌的樣子,讓他感覺自己被需要。
他像拍小沈哲那樣輕輕拍著她。
沒拍多久,蘇星妍睡著了。
暈暖燈光下的她,一張靜謐的俏臉,白皙美麗,動(dòng)人心扉,引人想犯罪。
沈恪沒忍住,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
沒敢吻她的唇。
他清楚地記得,有次他過生日,趁著醉意吻了她的唇,回去她就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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