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試著躺平,試著享受,試著收起嫌棄的心情,竟別有一番滋味……
沉沉睡去之前,她想,算了,就他吧,證領(lǐng)了,婚禮也辦了,以后順著他的毛好好捋捋他。
好男人不是天生的,是女人調(diào)教出來的。
他沒有媽教,也沒有前女友調(diào)教,只有她這么一個女人。
辛苦就辛苦點(diǎn)吧。
獨(dú)孤城把小天予接來的時候,虞瑜已經(jīng)睡得死沉死沉的。
沈恪早已經(jīng)被支到了酒店里,所有賓客都去了虞家的酒店,傭人保鏢也被支走了。
家里只剩了睡沉的虞瑜和青回,還有蘇星妍和小驚語。
獨(dú)孤城把小天予送到蘇星妍的房間。
一看到蘇星妍的影子,小天予的眼圈就濕了,大顆的淚珠撲簌撲簌地往下掉。
明明來時的路上,他暗暗告誡過自己,見了媽媽不許哭,會惹媽媽傷心,可是一見面,眼淚就不受控制。
蘇星妍走到小天予面前,將他整個抱起來。
又是一年過去,他個子已經(jīng)長高許多,可是仍細(xì)細(xì)瘦瘦,總不見胖。
她心疼地將他的小身子整個貼到自己懷里。
小天予大眼睛淚汪汪地喊道:“媽!”
蘇星妍答應(yīng)一聲,喊:“寶寶!”
小天予眼淚流得更快了。
是的,他也只是個四歲的寶寶而已,卻從出生起就要和父母分離,去跟著師父練武,學(xué)道法之術(shù)。
誰稀罕學(xué)那些奇奇怪怪的勞什子?
他只想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眼淚打濕蘇星妍的脖頸。
她難過得揪心,將小天予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拿起毛巾幫他細(xì)細(xì)揩拭眼淚。
小驚語已經(jīng)一歲多。
她爬到小天予身上,伸出小手幫他擦眼淚,奶聲奶氣地喊:“哥,哥,不……”
她想說“不哭”,但是說不清楚。
小天予能聽懂,他握住她的小手,定定地瞅著她,心里羨慕得很。
一母所生,她能在爸媽身邊長大,可他卻只能去那偏僻的山野地方待。
道理他不明白,只覺得遺憾,恨命運(yùn)不公,卻不怨母親,只怨父親,所以他和父親一直不親。
突然,小天予警惕地回眸,看向門口方向,問道:“誰?”
門外傳來顧北弦的聲音,“我,你外公,還有外婆。”
小天予小大人的模樣說:“請進(jìn)。”
顧北弦推開門,和蘇婳一起走進(jìn)來。
走到床前,顧北弦垂眸打量小天予,這孩子越長越俊俏,一身小小的天青色織錦緞袍,襯得他眉清目秀,肌膚雪白,既有沈恪的清雋沉穩(wěn),又有蘇星妍的絕美五官和仙氣。
因著打小沒在父母身邊生活,眉目間有一股子稚嫩的沉郁,惹人心疼。
顧北弦俯身要抱小天予。
小天予卻伸手抱住了蘇婳。
他脆生生地喊道:“外婆。”
蘇婳心里一扯一扯地疼。
她抱著他坐到床邊,臉緊緊貼著他的頭發(fā)。
這幫孩子,她最憐愛的就是小天予,因?yàn)橐姷蒙伲驗(yàn)椴辉谏磉叄傆X得虧欠他太多,想給他很多很多的愛,可是每次都只能短暫相聚。
不知何時才能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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