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之抬頭看看墻壁上的鐘表說:“一會兒我媽會進來。你一大清早在我房間,被我媽看到,她會覺得你不自愛。”
    虞青遇道:“阿姨只會覺得你帶壞未成年少女。”
    元慎之氣到無語,食指隔空戳著她的鼻子,“行,你厲害!要不是我了解我小叔的人品,都懷疑你是他派來的奸細!”
    虞青遇不接話,只拿一雙丹鳳眼上下打量著他。
    這會兒她不怎么生氣了,眼瞪得也沒那么大了。
    元慎之沒好氣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虞青遇說:“比我爸好看。”
    元慎之低頭看看自己,上身一件睡覺穿的白色男士背心,一條松垮舒適的短睡褲,好看個屁!
    他哼一聲下床,單腳跳著去衣柜前,找衣服換衣服。
    他抬手要脫掉身上的背心,扭頭一看,虞青遇仍直勾勾地盯著他。
    他喝道:“小屁孩,轉過身去,我要換衣服!”
    虞青遇不以為然,“脫唄,又不是沒看過。”
    元慎之賭氣脫掉背心,隨手從衣柜里摸出一件卡布里藍色t恤,往身上穿。
    虞青遇盯著他滿是肌肉的后背,一點氣都沒有了。
    她想,爸爸長得不帥,脾氣也怪,媽媽是白富美,可是媽媽仍然嫁給了爸爸,還和他過了十幾年,說明爸爸有過人之處。
    元慎之的過人之處就是長得高,長得帥,身材好,肌肉性感,一夜沒理她,看到他的身體,她居然消氣了。
    這是他的本事。
    褲子也得換,元慎之隨便摸起一條淺灰色運動褲,單腳跳著去衛生間。
    換好衣服,他單腳跳著出來,冷著一張臉說:“你還不走,打算在我們家吃早餐?”
    虞青遇仍是不接話,盯著他的褲子,說:“衣服不錯。”
    元慎之覺得她有病。
    虞青遇腿一抬,從床這邊跨到了床那邊,摸起床頭柜上的一枚白金鑲鉆的戒指。
    元慎之神色緊張,大聲喊:“你放下!”
    虞青遇不放,把戒指套到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因為爸爸的婚戒就戴在左手中指上。
    戒指稍微大了點。
    元慎之氣急敗壞,單腳朝她跳過去,口中吼道:“快把戒指還給我!”
    虞青遇朝他揚揚手,說:“給我了!”
    元慎之伸手就去奪,“戒指是送給小驚語的!你快摘下來!”
    虞青遇腳一抬,又從床這邊跳到床那邊。
    元慎之急忙從床尾繞過去追她。
    可是他左腿有傷,只能單腳跳,虞青遇好手好腳,身形矯捷,他哪里能追得上她?
    追了好一陣子,元慎之累得氣喘吁吁。
    虞青遇見狀停下來。
    她覺得她可能是心疼這個臭小子。
    她后背靠到墻上,舉起左手說:“來搶吧,能搶到就還給你。”
    元慎之單腳跳到她面前,把她按到墻上不讓她亂跑,伸手去搶戒指。
    虞青遇手臂像泥鰍一樣靈活地左滑右滑,元慎之幾次都沒搶到。
    他干脆把她整個人都箍在懷里,用膝蓋抵著她細細的大腿,手臂圈著她的腦袋,手壓著她的手臂,另一只去捉她的手。
    虞青遇呼吸急促,面紅耳赤。
    不是被他壓的。
    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用如此曖昧的姿勢壓在墻上。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衣服后面的肌肉,聞到他身上那種年輕的有力的新鮮的飛揚的雄性荷爾蒙。
    那肌肉和荷爾蒙讓她上頭。
    她想,媽媽當初嫁給爸爸,肯定也是因為這種荷爾蒙作祟。
    可是元慎之比爸爸好看太多,也有魅力太多。
    她喘不過氣來。
    手軟腳軟,整個人都仿佛軟綿綿的。
    腦子好像缺氧一樣,暈暈的,又像喝醉了。
    元慎之終于搶到戒指。
    他把戒指戴到自己的小指上,剛要罵虞青遇。
    見她身體軟綿綿抵在墻上,面紅耳赤,眼神也有些渙散,以為把她壓壞了。
    滿嘴的狠話收起來,元慎之說:“這戒指真不能給你,是打算送給小驚語的,我會保留一輩子。你想要,我回頭有空了出去給你買一個,行嗎?”
>;    虞青遇求之不得,急忙點頭。
    元慎之上下打量她,問:“你哪里不舒服?”
    虞青遇抬手按按胸口,“喘不過來,心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