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他時,他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后來青回出現,逼他,她那時還挺心疼他的。
    如今,呵呵。
&nbsp-->>;   她覺得他活該!
    顏青妤回:當然舍得!如果可以,把你剁了,煮給大家吃!
    顧近舟這次回的字數多:最毒大姐心!
    顏青妤頂討厭“大姐”兩個字,氣得不回他信息了。
    車輛很快抵達元崢外公鄭震鐸的祖宅。
    自打去年鄭嗣帶人來挖后,顧家就派了一撥保鏢,二十四小時輪流看守,防止被有心人盯上。
    眾人紛紛下車。
    顏青妤卻沒下來。
    顧近舟走到她乘坐的車前,拉開車門。
    他覺得自己正骨正得沒問題,但是架不住顏青妤身體太瓤,怕她真的受不住,還在疼,耽誤接下來的工作。
    他打量顏青妤一眼,問:“大姐,還疼?”
    顏青妤已不疼了,但是架不住這聲大姐。
    她沒好氣道:“疼死了!你開心了?”
    顧近舟揚唇,“你是紙糊的嗎?疼這么久。”
    顏青妤道:“紙糊的也比你一肚子壞水強!”
    顧近舟覺得委屈,還真有人把好心當成驢肝肺。
    早知她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才懶得給她正骨,讓她繼續落枕,繼續肩胛骨傾斜,繼續脊柱、頸椎勞損。
    他問:“能走嗎?”
    顏青妤不只能走,還能跑,但是她已經說出“疼死了”,只能繼續裝下去。
    她口氣很硬,“癱了!走不了!”
    顧近舟俯身,一手伸到她腿彎下,另一只手伸到她脖頸下。
    顏青妤愣住,“你要干嘛?”
    一愣神的功夫,顧近舟已經把她抱下車子,接著抱著她朝鄭震鐸祖宅大門走去。
    顏青妤吃驚。
    這男人這是在公主抱她嗎?
    突然搞這么曖昧,是要干嘛?
    她盯著他異常英俊的臉,想罵他,可是那張臉太帥了,自帶blingbling的光芒,她張了張嘴,發現肚子里準備的臟詞不聽大腦控制,一個都不往外冒。
    轉念一想,去年在巴黎時,他也這么抱過虞青遇。
    誰說他是死直男啊,他會的多著呢。
    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好妹妹。
    顏青妤沸騰的心頓時冷靜下來。
    顧近舟抱著她進了鄭震鐸的祖宅。
    蘇驚語和元崢相視一笑。
    顧近舟看到了,把顏青妤往地上一放,道:“心機姐,裝夠了嗎?”
    顏青妤氣得渾身血液上躥下跳了無數遍。
    她覺得,她和顧近舟一定是八字不合,否則不會一遇到他,哪哪兒都不順。
    蘇驚語問元崢:“阿崢,你外公的古董埋哪了?”
    “跟我來。”元崢帶著他們朝后院走去。
    偌大后院荒草橫生,有幾棵很老的樹,其中兩棵已經枯死,還有一座假山,假山上也是雜草遍生,顯然多年無人打理。
    元崢帶人走到假山前,接著朝西邁了六十步。
    他對眾人說:“小時候,聽我媽提過,這里應該有個亭子,不知什么時候被拆了,拆的原因未知。溥儒那幅山水畫里也有座亭,我爸臨終前,嘴唇一張一合,口型很像在說‘亭’。鄭嗣以為古董藏在這幅畫的畫芯里,卻不知就藏在畫上。如果不是他偷走畫,帶人來挖,我無法推測我爸的臨終遺,也不知祖宅里藏有古董。”
    見他提到亡父亡母,怕他傷心,蘇驚語伸手溫柔地握住他的手。
    元崢反手將她的手握在掌心,拍拍她的手背,告訴她自己沒事。
    顏青妤覺得這倆人簡直是神仙眷侶。
    元崢是最佳好男人。
    而顧近舟,她瞥了他一眼,他是狗男人,是仙人掌成了精!.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