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受了沈知初那些話的影響,厲景深一整晚都噩夢不斷。
    夢到沈知初孤零零的躺在醫院里渾身上下插滿了醫療設備,臉上帶著氧氣罩提著一口薄氣。
    他想問她怎么了,可怎么也發不出聲音,喉嚨里像是卡了一根刺叫人疼痛難耐。
    他沖過去想要把她抱到懷里,可沈知初的身體居然在床上緩緩變得透明起來,像是易碎的肥皂泡,輕輕一碰就沒了。
    周圍立刻陷入黑暗,他摸索著找沈知初可怎么也找不到,耳邊似乎響起沈知初淡淡的聲音。
    “厲景深,我快死了.......”
    厲景深忽然醒來,沈知初就窩在他懷里,他松了口氣,可心里那股緊張感卻怎么也消失不了。
    ........
    沈知初起來的很晚,臉色透著疲憊一看就是沒睡好,腳上的鏈子一直沒松開她能活動的范圍只有房間周圍,連門都拉不開。
    早上八點半,厲景深坐車去公司,沈知初坐在玻璃窗邊,窗簾半拉著,室內半昏半明。
    女傭進來送房,沒有打開門而是通過墻邊改造的矩形窗口把飯食推了進去。
    沈知初聽到鈴聲轉過頭,看到推送進來的早餐,牛奶和三明治都是胃癌忌口的食物。
    女傭站在外面:“夫人,該吃早餐了?!?
    見沈知初沒動,女傭又說:“你如果不吃,等厲總回來他又會生氣?!?
    沈知初聽到“厲景深”終于有了反應,她起身腳踝上拖著長長的鐵鏈踉蹌走過去,坐在地毯上拿著三明治一口一口的吃,喉嚨有些哽了就喝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