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指著自己的鎖骨:“這里被穿過去了。”
    醫生看到這里心里也是一陣陣刺痛,他被請到這里給沈知初做心理輔導時,被告知病人受過嚴重的創傷。
    他想過各種情況,可病人遭遇的一切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不敢碰沈知初,只能蹲下身目光與她平視,柔聲道:“鎖骨里的利器已經取出來了,傷口也好了?!?
    沈知初搖頭,一行淚從眼睛里溢出:“不會好的,永遠都不可能好的?!?
    傷只是外傷,可感到痛的是心,她遺忘了許多事,除了傷痛外她還感覺到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她永遠都找不到了。
    心臟像是被啃噬一半走,變得空嘮嘮的,她不安急了。
    “沈知初你別哭,我可以幫你?!?
    聽到“幫”這個字沈知初的身體忽然繃直,她抱緊自己的膝蓋,睫毛顫顫地往上翹看著面前的醫生。
    “那你能給我一把槍嗎?”沈知初小心翼翼的問。
    “你要槍做什么?”
    沈知初說:“開槍打死我......”
    醫生張嘴,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之后沈知初和往常一樣發瘋,她恐懼針頭,醫生也不敢給她打鎮定劑只能哄著她把藥吃了。
    沈知初像沒有安全感的小孩一樣蜷縮在床上,她感覺有些冷,在被褥下環抱自己的身體,連痛苦都是無聲無息的。